司徒寒的父親司徒盛年,一聽幼漁懷了司徒寒的孩子,還做掉了,差點氣得當場高血壓犯了。
“人家幼漁該喊他一聲叔叔!他怎麼敢!”
還好司徒太太周婉如及時攙扶住他,給他寬心順氣,“那些輩份什麼的,都是咱們大人們論的,到了他們這一代,哪裡還計較這些。”
“你就一直護著他!都快三十歲了,還拿他當孩子!”
司徒盛年不滿地看著妻子,語氣卻是克製的。
他是在抱怨,但不舍得真的對老婆發威使性,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司徒盛年是典型的霸道總裁,也是寵妻狂魔。
那是司徒寒幾歲的時候呢,反正還沒念小學,男孩子打小頑皮,喜歡跟媽媽打打鬨鬨,有一次跟媽媽鬨著玩,越鬨越歡,沒了分寸,拳頭打在了媽媽胸上。
他媽媽婉如哎呦地喊著好疼,當然並沒有生氣。
但司徒盛年看見了,當即把司徒寒拎過來,放在腿上,褲子脫下來,啪啪一頓屁股揍,邊打邊問:“以後還打不打媽媽了?”
司徒寒被打哭了,委屈的不行,因為他也沒想傷害媽媽。
他對父親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算完事!跟你媽媽道歉,說你再也不這樣鬨了!”
司徒寒提起褲子,到了媽媽麵前,道歉,保證,還幫媽媽揉了揉胸口,問媽媽疼不疼。
司徒盛年嫌他小手臟,還是什麼的,不許他揉媽媽胸,一把又給拽開了,他人小,沒站穩,一下子蹲了個屁股墩兒。
他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他媽媽趕緊把他拉起來,責怪他爸爸太強勢了,這樣立規矩的話,家裡就沒有歡聲笑語了。
媽媽還說,小寒小時候可是吃我的奶長大的,幫我揉揉怎麼了,你也不要太神經過敏!
見媽媽生氣了,他父親也麵色訕訕,說道:“我剛才沒想把他拽倒,力道沒掌握好。”
不管怎樣,父親是霸道也好,強勢也罷,司徒寒再也沒敢跟媽媽使勁兒鬨騰過,也學會心疼媽媽了。
所以那勉強算是一次成功的教育。
不過,他爸爸對媽媽寵愛得比較霸道,媽媽總是很無奈。
司徒寒不喜歡爸爸愛媽媽的方式,他覺得爸爸太過野蠻粗暴,他最不想成為的,就是爸爸那麼霸道的人。
可就像一種魔咒。
你越不想成為哪個人,最後卻偏偏成了他。
他對幼漁的霸道和控製欲,多少是受了原生家庭影響的。
回到醫院走廊,周婉如把司徒盛年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主要是你急也沒用啊,現在生米煮成了熟飯,木已成舟,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司徒盛年沉著臉,攥著拳頭,往診室那邊瞧了一眼,“這臭小子……”
“行啦,你就是打死他,事情已經到這了!”
司徒盛年深吸了口氣:“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麼算了,穆青和靜雲把孩子托付給我們,是對我們的信任。這孩子也跟我們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我們不能讓孩子吃這啞巴虧,否則我到了下麵,都沒臉見她爹媽。”
周婉如看看丈夫,謹慎地問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