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漁暗歎了口氣,她猜到了會是這結果,自己那點掙紮,也隻是徒勞了。
司徒盛年則笑著說:“幼漁你考慮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在這小子接手公司之前,我還不是一直住在老宅,風雨無阻,全年無休地往公司跑麼,他就跑這麼一個月,還能累著他?又不是要他走路去,他甚至不用自己開車。”
江幼漁訕訕地笑。
是啊,自己編的理由,完全就是不堪一擊,掙紮都是徒勞的……
江幼漁看看司徒寒,司徒寒當即表態:“我不嫌遠,我以前沒搬去半島那邊住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家住的。”
他的回答其實沒有任何懸念。
他可太願意了!
畢竟,這是他跟母親提的。
剛才他給母親發消息,就是讓母親幫他邀請幼漁回家住。
他也沒說太多,就說自己想帶幼漁回家住段時間,但怕幼漁不想回,請母親幫忙勸勸。
他相信,以母親的領悟能力,完全就能理解他的意思。
從母親幫他爭取幼漁,司徒寒就看出來了,母親聰慧過人,恐怕早就看穿一切,表麵並不袒護他,其實在整件事中,推波助瀾,功不可沒。
他什麼都不用說,也根本不需要點明,母親就會明白他的用意。
事實證明,他沒有想錯。
就這樣,領證的當天晚上,江幼漁隨司徒寒一起,住到了他父母家。
周婉如是個貼心的人,以前就對幼漁很好,也很喜歡幼漁,眼下親上加親,幼漁真成了自家人,心裡歡喜的很。
當晚兒子兒媳婦回了屋,她還一個人在廚房一邊哼著歌,一邊忙活著,提前把第二天中午要吃的飯菜準備準備,因為有些食材,是要提前泡發和發酵的。
江幼漁這會兒正披著羊絨披肩,站在露天陽台上,看著遠處。
夜裡,二樓陽台上的風景看不太遠,隻能瞧見庭院附近的景觀,以及陽台上的花花草草。
她已有三年沒回來住過,沒想到,再回來時,已直接住進了小叔的套房裡。
想起以前在司徒家住的情景,宛如昨日,也不禁感慨。
命運這東西,的確是玄之又玄。
怎麼會想到,將來有一天,她從司徒家的養女變成司徒家的兒媳。
以前她也來過司徒寒的房間玩,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竟會睡到他床上去。
那時候,她經常來這陽台上練習畫畫。
夏天,他會帶上來半塊西瓜,西瓜上紮著一隻勺子,天涼了,他又會為她送壺熱茶,或者默默給她裹上毛毯,陪她聊會天,說說學校的事情,還問她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她不敢告訴他,他就說,又不會反對她早戀,他自己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隻是好奇才問的。
江幼漁就真以為那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現在想想,隻覺得細思極恐。
因為她提到的所有男生後來都轉校了。
連她花癡過的一個體育老師都調走了。
想到這,江幼漁打了個寒顫,那家夥極其會隱藏自己,而且有很多套路,要千萬小心。
跟他一起回家住,搞不好也是一種套路?
正這麼想著,司徒寒從浴室出來,穿一身灰色睡衣來到了陽台。
“幼幼,我好了,你去吧,趁著浴室還暖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