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盛年也冷哼道:“你再有壓力,能比剛接手公司的時候壓力大?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大概是他們對兒子的秉性太過了解,知道他不愛貪杯,平時也是個極其自律和克製的人,才會覺得他醉成這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大事。
司徒寒歎了口氣,苦澀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們。”
他話音頓了頓,突然溫柔而深情地看向江幼漁:“還不是因為幼漁要走了嘛,我倆剛結婚,我就想跟她一起去,可公司這邊事情多,我又走不開。”
“就這?”司徒盛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但聽得出,語氣已經緩和,沒那麼氣了。
司徒盛年是個極其寵愛妻子的人,在他做人的準則裡,疼老婆是非常重要的一條。
因此,他對司徒寒的要求也是如此。
女孩子天生是要用來保護和疼愛的,如果他是因為無法陪伴幼漁而傷神醉酒,那就稍稍可以原諒。
而司徒寒呢,從剛開始故意把綠植弄倒,吵醒爸媽,他心裡就醞釀了這出戲。
憑借著他對父母個性的充分了解,方才父母與他和幼漁的那番對話,與他預想的沒差。
他乘勝追擊,表情苦悶地回答父親的話:“這還不夠嗎?要讓您跟我媽長期兩地分居,您心裡不難受嗎?”
司徒盛年眉頭一皺,仿佛隻是這麼說一說,都算是觸了他黴頭。
“我和你媽這輩子都不會分居!”
周婉如抿唇一笑,臉上微微泛紅,忍不住打趣他:“小寒隻是打個比方,你激動什麼,讓人幼漁笑話你。”
江幼漁忙說,沒有沒有,這怎麼能笑話了,這說明爸媽感情好!
司徒寒則說:“既然這樣,爸您該理解我啊!”
司徒盛年冷哼了一聲:“不就是公司事多走不開嗎?正好我最近閒的沒事做,也有點懷念退休前的日子。我替你管理一段時間,你儘管去陪幼漁。”
周婉如則眼眸一亮,說道:“那我也要恢複原職!我正不想天天跟我那些姐妹搓麻將聚會呢,每次見了麵,她們不是聊孫子孫女,就是聊外孫外孫女,就我沒當姥姥,也沒當奶奶,都要說不到一塊兒去了。”
周婉如最初時做為司徒集團的總裁秘書,與司徒盛年朝夕相處,產生了感情,兩人算是標準的辦公室戀情。
兩人的戀愛故事,也完全符合古早偶像劇裡,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
司徒盛年一聽這話,眉目間流露出更多喜色。
“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我最近也總是回想起咱們年輕那會兒的事情,總覺得明明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怎麼突然大半生都走完了呢?”
周婉如目光溫潤,眼圈微紅:“是啊,眨眼就老了。”
司徒寒趁機插嘴:“媽你可不老,您忘了,上回你來公司找我,有員工還以為我們是姐弟!”
“臭小子,喝醉了也不忘講漂亮話哄你媽媽開心。”司徒盛年語帶嫌棄,然而臉上卻已沒有剛才那般生氣了。
司徒寒便問:“爸,那我什麼時候跟您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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