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展顏。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看見母親悲傷和慌張到失控。
他以前不太能理解父親為什麼總想把他們圈在身邊。
直到在外麵見過各種殘忍,惡毒,卑鄙的人,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並不是那麼安全和美好。
是父親撐開了傘給他們遮風擋雨,他們才能平靜快樂地長大。
所以他理解父親了。
所以他回來了。
他也知道自己隻要接手“文軍實業”,將來也會遇到相同的危險。
他不想有一天自己的妻子像母親現在這樣傷心和害怕的哭泣,所以他不想結婚生孩子。
顧展顏:“我好生氣,他怎麼能這樣。”
李謹言艱難地說:“我覺得,他可能是改了主意,厭煩了防守,厭煩了退後,打算進攻。如果要進攻,就不方便把你帶在身邊了。”
顧展顏一愣:“他要去進攻哪裡?”
李謹言:“我不知道。媽,你要相信他。他從沒讓你失望過。”
其實他大概猜到了父親要去乾什麼。
這一次李文軍借著護送運銀礦的船已經把水下路徑跑通,他想進攻這條航線上的任何一個點,都不是問題。
李文軍的飛行汽車直接到了機場。
他的專機已經在那裡等著把他送去穗城跟楊守拙彙合。
等他到穗城的時候,天已經全黑。
在機場等候他的楊守拙滿臉無奈:“說這世界上,沒幾個人能讓我這樣跑來跑去。”
李文軍:“這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能讓你時不時看這麼大的熱鬨。再說了,李謹言把後方防護好了。我們就放手乾點彆的。”
楊守拙:“嗯。乾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我一個人都不能給你,一個設備也都不會出。因為我動手的話,那就開戰了。你知道的,我們從來不開第一槍。”
李文軍陰森森一笑:“不需要開槍。開什麼槍。我們從來都是用敵人的槍炮打敵人。”
楊守拙:“你怎麼忽然想到要反守為攻。”
李文軍說:“因為比對這一次的殺手之後,我發現是故人歸來,也就是那群人又活動起來了。”
楊守拙皺眉問:“哪群人。”
李文軍說:“被你親手擊斃那個。”
楊守拙呆了呆,說:“臥槽,他們竟然還敢來搞。”
李文軍:“嗯,這一次,就滅門吧,一個都不要留。”
楊守拙:“你的意思是.......”
李文軍:“不要留著他們在中國浪費糧食了。”
那幾個殺手非中國國籍,且非法攜帶武器偷渡入境。
照理說,應該會被判一年到七年有期徒刑然後驅逐出境。至少也要拘役罰款再驅逐出境。
結果這一次,他們隻被關了幾個小時就運到邊境,驅逐出境了事。
他們有些得意,畢竟這一次花錢讓他們來乾活的可是漂亮國。
果然李文軍再強也不敢公然和漂亮國對著乾,不好跟邊境國家撕破臉。
他們得意的離開邊界前往大本營。
一路上說說笑笑:“嗬嗬,當年李文軍和楊守拙能清掃我們的父輩,肯定隻是個意外。”
“對啊,這不就一堆慫貨嗎?”
從邊境到他們的大本營,要開車幾個小時深入雨林內部。
這個地方極其難找到,而且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