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朕會隨了你們的願?”
“十月懷胎,叫朕自顧不暇,無法處理政務,好讓那群狗賊有可趁之機?”
“一朝分娩,叫朕聽天由命,誰也不用下殺手,肚子裡的孽障就有可能讓朕暴斃?”
“還要開枝散葉,還要多子多福,你們還真是為朕好,給朕挑了一個如此之妙的死法!”
“若朕當真因此而死,你們是不是就可以說,早就說了,女子不宜當皇帝?”
謝丞赫驚詫於裴安楠的話,可仔細一想,他竟從未考慮過生子帶來的風險,就像其他人一樣,默認裴安楠總要多些子嗣。
裴安楠湊近他的耳邊,手又用了些力,讓謝丞赫呼吸不暢。
聽著他喉嚨發出的嘶嘶聲,裴安楠這才帶著無儘愉悅,鬼魅一般地說:“不妨告訴謝大人一個秘密……”
說著,她驟然鬆開了手,欣賞著謝丞赫大口喘氣的模樣,緩緩往後退了一步。
謝丞赫一麵捂著脖子,一麵慌忙伸出手去,他下意識地在對死亡的恐懼和對她離開自己的恐懼中,選擇了後者。
裴安楠笑著解開腰帶,當著他的麵,將外裳脫了下來,又去解腰間的細繩。
謝丞赫嚇壞了,連忙抓住她的手,聲音嘶啞:“你乾什麼?”
“放手。”裴安楠隻說兩個字,就讓謝丞赫收回手去。
他不知道裴安楠要乾什麼,又不能阻止,便彆過腦袋去,心火從腳燒到了頭頂。
兩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靜得能聽見心跳聲,謝丞赫憋著一口氣,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開,卻又聽到了衣物摩擦的索索聲。
更憋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裴安楠的聲音帶著興奮的顫抖,上揚著尾音響了起來:“轉過來!”
“不、不行!”謝丞赫羞惱著閉眼,事關她的清白,他絕不能有半點慢待。
“朕讓你轉過來!”裴安楠命令的口氣更重。
“不可能!”他被掐過的喉嚨疼得肝兒顫,卻仍用力道。
裴安楠失了耐心,一把抓住他的手,強行摁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溫熱的體溫灼燒著謝丞赫的掌心,女人的腰腹微硬,隻有幾分,手掌覆蓋的地方還能摸到肌肉的線條和輪廓。
謝丞赫睜眼,眼底沒有旖旎,方才的羞惱也散儘。
他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顫著手從裴安楠的小腹上拿開,指尖掠過了一條三寸的刀疤。
“看到了嗎?”裴安楠的聲音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是狂喜,是戰勝了一切的站在製高點的鄙夷,“哈哈哈哈!朕不能生育!”
“在朕決定要當皇帝的第一天,朕就給了自己一刀。”
“那時候朕發誓,若能活下來,朕要殺儘裴家人。”
“朕要坐在龍椅上,讓裴家肮臟的血脈斷在朕這兒!”
“朕要終結裴家的王朝,朕要讓這天下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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