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楠在暗,謝丞赫在明,他們要讓淩雲掏空籌碼,要把他圍困在京城中,讓他孤立無援。
然後絕了他的念想。
二人說話間,卻見謝丞赫走了進來。丁悅蘿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裴安楠在後麵笑了笑,叮囑她一會兒再來。
謝丞赫摸了摸鼻子,不明就裡:“丁尚宮怎麼了?”
“誰知道。”裴安楠輕輕揭過,又裝模做樣去看剛剛放下的奏折,實際上什麼也沒看進去。
自從裴安楠知道了謝丞赫的意思,心裡就總不對勁,和他相處也不如之前自在,更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說來也怪了,她竟有些懷念之前的謝丞赫,至少那眼睛裡的滔天恨意和殺氣是她所熟悉的。
謝丞赫暗揣揣湊過來,蹲在裴安楠腳邊,雙手扒著扶手,盯著她的手看了看,終究沒敢碰。
“你乾什麼?”裴安楠嚇了一跳,那種心跳快到喉頭發澀的感覺又來了,搞得她動也不敢動,僵在原地。
“下次事先說一聲行嗎?”謝丞赫仰視著她,神色懇切,他蹲的太低,乾脆一條腿跪下來,姿態放得極低,“我真的被嚇到了。”
看她麵色不變,又補了一句:“丁尚宮肯定也被嚇到了!”
評論區的“啊啊啊”已經刷爆了:
【救命!謝大人居然是小狗勾那一掛的嗎?!愛了愛了!】
【嗚嗚嗚明明是自己被嚇得半死,還要跪著求淮淮,害怕淮淮厭惡還要拉上丁悅蘿,謝大人好溫柔一男的。】
【這樣吧,謝丞赫我抱走了,其他的你們隨意。】
裴安楠心煩意亂,連飛漲的積分也不去看了,隻偏過頭去,連餘光也不給謝丞赫一星半點:
“朕做事,不需要你們來教!”
謝丞赫眼底的光暗淡了些許,聲音低沉,帶了幾分委屈和低落:“是……”
這聲音悶得落寞,評論區卻都在笑,說裴安楠像負心漢,玩完拍屁股走人,毫不留情。可憐謝小狗勾隻能哭喪著臉,還不敢多說。
可裴安楠看到這評論,心裡卻打了顫,半晌又憋出一句:“咳,不過這次確實事發突然,下次可以從長計議。”
謝丞赫的眼睛又亮了,唇角向上勾了又勾,怎麼都壓不下去,自己覺得自己輕浮,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可捂住了嘴,眼睛又是彎彎的。
“快結束了。”謝丞赫見裴安楠有些不耐煩,連忙岔開話題,邀功一般道,“嶽謹嚴的兩個兒子今日被判流放,嶽稚柔前些日子就失蹤了。”
裴安楠一愣,轉過頭來:“這是你做的?”
她當然知道這個事情,也懷疑過是不是嶽家的仇人動了手腳,可是無論怎麼查都很乾淨,找不到任何端倪,故而她也以為隻是巧合。
“對!”謝丞赫點點頭,尾音上揚,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我查過,淩雲之前拉攏過嶽家,但是沒有成功,估計是嶽謹嚴不想再當朝臣了。”
“這兩人如果敵對,鷸蚌相爭,自然最好不過,但是嶽謹嚴這個老狐狸想當漁翁,自然不能讓他這般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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