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上一次和陳硯書針鋒相對的情況,這一次雖然無人出言支持,卻也沒人再多嘴多舌了。
他們心裡清楚,這天下終於還是裴安楠的天下,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
“準奏!”
……
【嗚嗚嗚我家淮淮熬出頭了!前朝後宮一派,我倒要看看誰還是我家淮淮的對手!】
【我隻想知道謝丞赫和裴安楠那天晚上的細節,一人血書求作者寫出來。】
【樓上,我有一個朋友……】
裴安楠嘴角抽了抽,順手將這兩條不健康的言論舉報,這一次舉報成功了。
“經查詢……”係統看裴安楠心情那麼好,實在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但職責所在,隻好生澀道,“黑化值為7,請宿主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再接再厲!
裴安楠一用力,手中的茶盞便碎成了幾片,有一片還嵌在了她掌心。
她好似全然不覺痛一般,隻狠狠攥著,掌心的血順著指紋流下,滴落在桌子上,染紅了一片。
她還要怎麼做才算再接再厲?還要怎麼努力才能把謝丞赫那點該死的黑化值清零?
謝丞赫還有什麼想要的她沒給?
他胸懷抱負,她就讓他官複原職。
他憐惜才子,她就把陳硯書扶上朝堂。
他心係百姓,她就將災民妥善安置。
就連他想要獻身,她都滿足了!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就算這一切都有她算計的因素在,可互惠雙利難道不好嗎?謝丞赫不也什麼都沒發現嗎?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正蹙眉惱怒著,門外傳來了丁悅蘿求見的聲音。
丁悅蘿如今是禦史中丞,雖也是正五品,但到底是從後宮挪到了前朝,表麵是平遷,實際不知道升了多少。
大夥兒眼裡明鏡兒似的,丁悅蘿的存在,就是為了取代嶽謹嚴的。
“壓不住淩雲。”丁悅蘿緊鎖眉頭,“他居然有先帝賞賜的免死金牌!外麵不知道哪兒走漏了風聲,都說他是冤枉的。”
裴安楠眸色幽暗。
冤枉?當然是冤枉的。
嶽謹嚴出了名的謹小慎微,從來不在外飲食,就算是皇宮朝宴,也是能免則免。
想讓他出現在醉仙樓,可費了裴安楠不少力氣。
隻是這冤枉本該坐實,叫淩雲徹底背上惡名才對,怎麼又平白多出了一個免死金牌?
還有這走漏風聲之人究竟是誰?
前朝如今肅清,先前保持中立的自不必說,那些曾站隊過嶽謹嚴和淩雲的都已人人自危,誰還惦記著攪動風雲,惹禍上身?
裴安楠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看向丁悅蘿,挑了一下眉毛。
丁悅蘿點了點頭,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嘶,泥潭跳蛙?這倒有意思了。
二人正打著啞謎,卻聽門外傳來了蘇公公的聲音:
“陛下,陳大人遞了口信兒來。”
得了裴安楠的準,蘇公公卻難得地躊躇了一下,這才道:
“嶽姑娘進宮來了,如今正在軒逸殿,堵著謝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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