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嶼替她遞交辭職報告,這是契機。
她崩潰大哭,將自己剛剛顛覆的人設打碎,結合之前提過的幽閉恐懼症,將她重新塑造成一個可憐又無助的形象。
表麵的風光和內裡的悲慘形成巨大反差,成功讓桑嶼感到愧疚,充滿憐惜,滿懷愛護,為她著迷。
這時候就可以進行簡單的服從性測試了,明明可以自己倒水但要讓桑嶼去,哪怕桑嶼的工作比她的還要重要。
這些看似合理的要求隻是過渡階段,她利用這些生活瑣事馴服了桑嶼,讓他甘心為她做事。
第四步,摧毀。這一步開始,她要擊碎桑嶼不可一世的自尊和驕傲。
去醫院睡了一天,她明知道桑嶼生氣,卻一言不發,連一句解釋都不給,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
桑嶼忍著怒火要解釋的時候她不說話,等桑嶼怒火攻心,氣急敗壞,開始口不擇言甚至動手,再以受害者的麵目去解釋,然後掏出禮物。
成功從一個莫名其妙失聯,和彆的男人失蹤一整天杳無音訊,回家來拒絕溝通拒絕解釋的過錯方,變成了忍辱負重,生著病還不忘給男朋友取禮物,結果回到家還要被男朋友責罵欺辱的受害者。
桑嶼原本占的理一下子什麼也不算了,他的自信被擊垮,開始自我懷疑,質疑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極度自責中,他的自尊和自信被他自己親手摧毀,在自我質疑中,向孟羲顏求婚。
然後就是最後一步,情感虐待。在這一步,孟羲顏要斬斷桑嶼和自己、和孟舒瀾的一切可能性,讓他永遠活在悔恨中。
她花了五百積分,買了一次控電能力,全部用在了電梯上。
過載保護讓電梯停止運行,陷入黑暗,她的心理疾病會讓她這一次電梯事故看起來極其嚴重,儘管根本不會留下任何外傷。
而沈煜野在收到地點定位的時候就會趕來,等她那通求救電話打過去時,恐怕沈煜野已經快到了吧。
她不會有事,最多難受幾天。
可桑嶼就不同了。他混淆了孟舒瀾和孟羲顏,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愛誰,或者兩個都愛。
但他心裡清楚,無論是孟舒瀾還是孟羲顏,他都得不到了。
不僅如此,孟家的集團再也不會和桑家合作,甚至不會顧及往日世交的情分,從此商場再見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桑嶼這輩子也不會搞清楚他愛誰,這輩子也不能從自責和痛苦中掙脫。
而且他再也不會遇見一個比孟羲顏更符合他心意的女人。
畢竟,除了孟羲顏,誰有那個閒工夫陪他演這麼長時間呢?
“從你看完小說的那一刻起,你就開始計劃報複了對不對?”係統的電流聲茲拉茲拉的,它覺得自己快超負荷運轉了。
孟羲顏笑得無辜:“誰讓他拿我當替身?”
“人嘛,做錯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呢?”
孟家到底在帝都有些名望,孟羲顏不過是一些心理問題,就能住上帝都醫院最好的vip套房,每天躺在床上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然而這些快樂都建立在讀者和係統的驚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