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一個被我篡改了的繪本罷了。”
“我答應去你的公司,是因為要利用你整治桑嶼。”
“我答應嫁給你是因為怕桑家報複孟家,你可以抗衡。”
“你說你看得懂我的眼神,那你怎麼不敢回答我,我的眼神裡有沒有愛你?”
她的聲音冷漠又無情,像一把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剜著沈煜野的心頭肉,每一下都讓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卻又殘存著意識,等待她下一次傷害。
他的身子發涼,血液都凝固了,他想把她抱回懷裡,想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想告訴她小熊和小白兔就是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去他的物種。
可是他動彈不得。
他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可是沒想過這麼快。
她甚至忘了明天就是和他去見母親的日子。
她為什麼一定要在這種時候打破他的一切幻想?
為什麼一定要在他覺得一切都可以將就的時候,連這點兒將就都不願意給他?
為什麼非要在他滿心歡喜地迎接新生活的時候,把他的那點子歡喜悉數擊碎,一點兒都不剩?
他看著孟羲顏的嘴一張一合,耳朵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
這一刻,他恨死自己會讀唇語,恨死自己對孟羲顏了解得如此深刻,以至於他什麼也聽不見,卻還是能看懂孟羲顏說了什麼。
“沈煜野,我們離婚吧。”
“小熊和小白兔的遊戲,到此為止了。”
“明天,我會搬出這裡。”
說完,孟羲顏躺了下去,轉了個身,背對著沈煜野。
她知道,這對沈煜野來說無疑是一個衝擊,可是沒關係,他有專業的治療師,有沈國強這個經濟後盾巴不得他脫離這段婚姻。
那十點黑化值,隻會在這些外力乾擾下悄無聲息地消去。
她不過是少了一個玩偶,卻救了這一個世界,很劃算了。
這麼想著,她沉沉睡去,隱約間感覺到沈煜野在背後的擁抱,也沒有掙脫。
就當是最後一次,留點兒紀念吧。
……
孟羲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窗簾中間一條縫隙亮得刺眼,她眯著眼睛皺著眉,抬起手去遮擋陽光。
當啷,當啷。
她怔住了。
“醒了?”沈煜野溫和的聲音響起,他捧著一張床上桌,上麵放了豐盛的早飯,“先吃飯吧。”
孟羲顏看著自己手上精心定製的鐐銬,又看了一眼腳腕,果然也有。
她懵了。
原文裡都是先關在彆墅裡限製出入,到很後麵才手銬腳鐐的,為什麼她這麼快就喜提套餐了?!
“你……”
沈煜野微笑著看她,打眼瞧著鎮定自若,可孟羲顏對他太過了解,一眼就看出他眼神裡的不自然。
那是一種竭力掩飾的慌亂。
“我定製了很多個。”他低頭看著手銬,笑著說,“有的太短,有的太長,摸索了好幾年,才找到最適合的材料,又輕又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