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容貌俊秀,麵不傅粉而白,雙眉清俊如峰,一雙眸子被紅布遮住,卻仍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雙眉。
“聽說師兄你想殺我。”南音抬起玉足,一腳踩在楚有容的胸膛,將他踹翻在床上。
楚有容眉頭一緊,正欲開口,南音卻猛地用力,惹得他悶哼出聲,心口一陣鈍痛。
“是嗎?我的大師兄?”南音笑得歡暢,伸手扼住了他的下頜,手指伸進他嘴裡,摁著他的舌頭。
楚有容唇齒輕顫,他下意識想咬,理智卻在行動之前回了籠。
不行,他不能。
身上的這個女人,是整個淩雲派,不……是整個天下的希望。
她是天命所歸,轉世聖女,無數預言集中在她身上,預測她將在明年的一場千古浩劫中,拯救天下。
縱然跋扈,縱然驕縱,縱然……胡作非為,罔顧倫常,壞事做儘!
也沒有任何人敢傷到她分毫。
他算什麼?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排資論輩可算作她的師兄,卻仍隻能在她身下屈服。
原本南音還要將他製成爐鼎,如今不知怎麼改了主意,隻夜夜雙修,反成了他運氣好了。
南音眯著眼睛,看著身下男人的細微表情,便知道他隻不過肉體在這兒,思緒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故而手又用了幾分力,將他的臉掐出青紫,蘸了他唾液的手指在他唇上摩擦,一下子晶瑩剔透起來。
“嘶——”
楚有容吃痛,眉頭擰得更緊。
“我平素與你無冤無仇,怎麼你會想殺我呢?”南音聲音柔媚,如細密的蠶絲一樣,直鑽楚有容的耳朵。
“師妹……”楚有容喉頭一哽,強作鎮定,“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你是不是誤會了?”
這女人將他擄回靈雲峰已有月餘,一開始在研究製作爐鼎的秘法,沒工夫搭理他。
隻是前兩日突然放棄了製作爐鼎,逼著他歡好,不分晝夜,還在情盛之時不斷問他,還想不想殺她。
殺她?他哪裡敢!
世上所有的預言無不描述明年的浩劫有多可怖,卻同時將救世主指向她。
這樣的人,莫說要將他製成爐鼎,就是要把他生啖活剝,也不會有人阻止的。
入淩雲派百餘年,楚有容是親眼見著這個小師妹是如何被縱容長大,從一個小混世魔王,變成現在的狂妄模樣。
他親眼瞧著十多歲時的南音打碎了掌門最喜愛的法器,卻還能得到掌門的誇獎。
殺她?
嗬,他是嫌命大吧。
芙蓉帳暖,燭火搖曳,在黑暗中躍動。一滴蠟淚落下,又緩緩凝結,與燭身交融,合二為一。
“就這麼想殺我?”南音俯下身子,咬上楚有容的鎖骨,滿意地看著自己留下的牙印,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惹得楚有容一身雞皮疙瘩,“我對你這麼好,還不滿足?”
楚有容麵若桃紅,可表情裡看不出半分情欲。他不敢睜眼,隻梗著脖子躺得筆直,說出來的話也是清冷疏離:“我從未有這種想法,師妹一定是誤會了。”
沒有這種想法?
南音嬌笑一聲,撒嬌一般用腦袋蹭了蹭楚有容的脖子,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師兄,有一個預言說,我會死在你手上哦。”
“我會被你千刀萬剮,被你剝皮拆骨。”
“最後身首異處,永世不得翻身。”
“你說我信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