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卸下胳膊上的雜誌,瞥了一眼:“這是仿品,真品在法國盧浮宮掛著呢。”
“有錢人還掛仿品啊?”杜晴嵐撅嘴,轉頭又去看桌上的水晶杯,“這得是真的水晶吧?不然怎麼能隻有一個?孤品?”
晏清:“那是玻璃杯,上麵看起來像水晶的雜質是灰,隻有一個是因為我家隻有我一個人,買那麼多乾什麼?”
“沒勁。”杜晴嵐放下杯子,一雙眼睛好似雷達一樣在房間裡亂轉,“那這個!這個一定是傳說中的鎮宅石對不對?我聽說過,你們有錢人多多少少都信一點玄學,有這個東西就能保證你發大財!”
晏清語塞,看著杜晴嵐手裡那塊臟兮兮的石頭,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那是喪屍爆發後,他從花園裡撿的“趁手武器”。
他倒也不用說,杜晴嵐一看他的表情,就悻悻放下了石頭,滿臉怨氣:“你到底是不是大款啊?除了這棟房子看起來很貴,你還有什麼很貴的東西啊?”
“我是有錢,不是有病。”晏清無語,“有買你說的那些東西的錢,我怎麼不搞搞投資,擴大規模?”
“是啊是啊,果然魯迅說的對,真是愈有錢,便愈是一毫不肯放鬆,愈是一毫不肯放鬆,便愈有錢……”
【魯迅說過這話?!】
【魯迅:我沒有我不是你彆瞎說啊。】
【魯迅真說過,詳情請見《故鄉》裡的圓規。】
晏清不想理她,卸下雜誌後就徑直走上樓去。杜晴嵐在一樓轉了一圈兒,沒找見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把廚房的幾把刀收進了儲物戒,也跟了上去。
這棟彆墅很大,可是和杜晴嵐想象中的有錢生活完全不一樣,它不僅是單純的大,更是因為家具和內飾極少而顯得空曠。
杜晴嵐有些失望,雖然大彆墅也很香,但是現在這個世道,要彆墅有什麼用?帶不走賣不了,還不是得拋棄。
她左瞧瞧西看看,跟著晏清進了臥室。
“啊呀感謝家人們刷的打賞。”杜晴嵐收到了新打賞,是之前那個說殺幾個喪屍就衝幾百的id,笑得見牙不見眼,“真不愧是成功人士,說話算話!”
晏清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犯神經,也不理,從衣櫃裡拿了身運動裝,轉身去衛生間換上了。
杜晴嵐不在乎,她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就坐在了晏清的床上,本想著感受一下有錢人的席夢思和蠶絲床品,卻不料床墊比自己家的還硬。
她伸手摸了摸被罩,不錯,棉麻的,跟她家的一個材質。
帶了點懊惱,又有點幸災樂禍,她心說,該,叫你摳,之前能享受的時候摳門不享受,現在享受不了了吧,賺的錢全白瞎了!
她得意洋洋地躺在床上,瞧著二郎腿,那點子市儈仇富又阿q精神的嘴臉顯露無疑。
晏清換好衣服出來,就瞧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多說,隻伸手招呼她起來。
杜晴嵐坐直身子看他,卻見他換下了之前又臟又破的襯衫,穿上了一身運動裝,頭發也剃成了板寸,顯得更精神了。
他這一身換下來,除了那金絲眼鏡還保留著一絲富商氣質,其他的看起來活像一個高中生,叫杜晴嵐吞了口唾沫,半晌反應不過來。
這男的,是有點帥哦。
之前撿到他的時候,這個地區已經停水停電兩個多月了,他還大病未愈,臉上身上臟兮兮地,就算是用濕巾擦了臉,頭發還是油的。
所以杜晴嵐一直沒把他放在眼裡,誰能想到這還是支潛力股?
“什麼表情?”晏清皺起眉頭來。
杜晴嵐第一眼看過來的驚豔,他認得,之前公司裡的年輕女員工也愛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可是後麵的眼神怎麼越來越離奇了?嫉妒?哀傷?怨念?!
杜晴嵐長長歎了一口氣:“唉——有錢就算了,長得還帥,不給人活路啊!”關鍵看著也不像短命樣,嘖,更嫉妒了。
還不等晏清反應,杜晴嵐又一躍而起,跳到他麵前,拽了拽自己的頭發:“哎,你給我也剃了吧!洗頭挺廢水的。”
“你說我剃了能不能也跟你一樣帥?”
“家人們家人們,想看主播直播剃頭的扣1,有能力的刷一點點打賞哈!主播看看人數多不多,多的話直接直播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