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乾的?”晏清看了一眼地上苟延殘喘的人,皺起眉頭,打量著杜晴嵐手裡的蝴蝶刀,和多出來的女人。
楊雨警惕地握著扳手,被甘甜拉住:“小雨姐,這是晏清哥,是自己人!”
“晏清,這是楊雨。”杜晴嵐驚魂未定,身上豎起的汗毛還沒壓下去,頭皮發麻,說話都帶了顫音,“她是退伍特種兵。”
晏清數了一下,地上躺著的男人有五個,後院露出的頭再算一個,六個。
退伍特種兵這麼強嗎?一打六?
“著火了?!”甘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他們順著甘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股濃煙直衝上天。
晏清輕描淡寫地說:“我放的。我想著把柴房點了,引他們去救火,再來找你們。沒想到……”
晚了一步。
“你來的太及時了。”杜晴嵐吞口唾沫,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當時洗衣服時出言阻止她們的人,看來通風報信也是這女人乾的。
難以想象,如果剛剛晏清沒有及時趕到,她是不是會被這女人捅一個對穿。
看來她的反應力還是不夠快,杜晴嵐有點泄氣:“好了,我們快走吧,一會兒巡邏周邊的人就回來了。”
根據評論區的回憶和老大媽說過的話,杜晴嵐推測這村子剩下的男人至少有十五個,六個躺在這兒,應當還有幾個人守在高速路上繼續劫車,還有人巡邏周邊。
晏清放火,既能吸引村子裡的人,也能吸引村子外的人回來,如果人都聚回來了,動起手就麻煩了。
幾人點頭,連忙往出走。誰也沒注意到杜晴嵐走在最後,隨手往地窖裡丟了幾個東西。
出了這個院子,他們便看見四散在周圍的女人們。
那些女人表情複雜,顯然是看了全程。
她們有的鬆了一口氣,有的卻陰沉著臉,好像誰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你們自由了。”甘甜看著她們,連忙說,“院子裡的男人死的死傷的傷,外麵的男人們也沒這麼快回來,你們要跑就現在跑,他們追不上的!”
“跑?說得容易!”一個女人尖叫著,“我們怎麼跑?哪有吃的?哪有武器?我們對付得過誰!”
“離開這兒,我們也是一個死!這群男人不殺了我們,外麵的屍體也要吃了我們!”
杜晴嵐皺著眉看她,正準備開口,卻不料另一個女人衝上去,給了她一個耳光。
“彆用你一個人代替我們全部!”
她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轉過頭來深深向幾人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說完,她轉身就跑,身影越來越遠。
她的離開帶動了剩下幾人,有幾個人也道謝後逃跑了,但還是有人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那個背刺杜晴嵐的女人或許是第一次引人來的人,可眼前這幾個人應當是第二次趁大門開啟,還選擇跑去通風報信的人。
她們明明自己就在苦難之中,不想著逃脫,不想著掙紮,卻想著將彆人也拉入泥潭,甚至踩在自己腳下。
“我最後給你們一個忠告。”杜晴嵐冷冰冰地說,“離房子遠點兒。”
說完,她率先往前走去,頭也不回。晏清跟上,甘甜也小跑著跟了過去。
楊雨打量了這幾個女人一眼,譏諷地說:“跑了的人是謀生路去,死了也是為了謀生路死。”
“你們幾個是在這兒等死,活著也是在等死。”
說完,她大踏步跟上幾人,掀起一片煙塵。
杜晴嵐幾人先去另一個院子裡取物資,幾大箱的物資肯定帶不了全部,每個人都往身上裝了一些,又翻出幾個包來,一人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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