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這莊園是段家的祖宅,有些年頭了,裡麵的裝潢布置都偏中古一些,自然也不指望裡麵有電梯。
範團被拉著一步步走在台階上,眼睛隨意瞟了瞟周圍的掛畫,就算看不懂,也大概知道價格不菲。
以前隻是知道段家有錢,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壕無人性。
站定在書房門口,過千帆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頓,頭一次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鬆了把手,認真地敲了敲門。
“進。”裡麵冷漠的聲音傳出來,過千帆才帶著範團走了進去。
書房很大,幾乎是個小型圖書館,中間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兩個人,正在欣賞一幅巨大的油畫。
範團瞳孔一縮,一眼就認出油畫上畫的是過阿姨。
段誌恒掐了煙,轉過身來瞥了過千帆一眼,把目光放在範團身上:“畫得像嗎?”
範團知道他在問油畫,於是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嗤笑著說:“形似神不似。”
她知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逼死了過阿姨,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表麵畫得再像有什麼用?過阿姨的眼神你永遠也畫不出來。”
段誌恒掐滅煙頭的手一頓。
他聽出來了,範團是在說,做這麼多表麵功夫有什麼用,那個女人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他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他比誰都清楚。
段誌恒坐在桌前,背對著那副巨大的油畫,將目光挪向過千帆:“你出去。”
“為什麼?”過千帆手一緊,他是來求段誌恒的,隻要段誌恒一句話,索倫打假拳也不是不行,他可以讓範團贏的!
可是就算他要求這個男人,也絕對不可能讓範團獨自麵對這個洪水猛獸。
“怎麼?我還能吃了她?”段誌恒冷著臉反唇相譏,“既然這麼怕,乾什麼還要回來求我?”
過千帆心一涼,果然知道了。
他這個爹到底比他多活幾十年,手段和心性都不是他能比的。
“算了,我們走。”過千帆咬著牙,拉著範團的手要離開。
大不了他自己想辦法。
大不了他去殺索倫。
隻要能保護範團,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可範悠悠未必想離開吧?”段誌恒輕笑著說。
範團一僵,停下了腳步。
範悠悠是範團的真名。
她小時候差點被糯米團子噎死,所以小名叫團子,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她是範團,而不知道她大名範悠悠。
後來父親去世,她一家的檔案都被官方保護起來了,範悠悠這個名字更是鮮為人知。
她的假證件都用範團這個名字,這樣兼具真實性,彆人叫她這個名字她也能反應過來。
段誌恒知道範悠悠這個名字,說明他查了,查得很深,查到了她父親。過千帆七年都查不到的事情,他能查到。
既然查到了,那接下來的話,恐怕就和那件事有關係了。
“過千帆,你出去。”範團掙脫了他的手,“我要和段先生單獨聊聊。”
過千帆慌了,他不敢抓範團的手,隻能去拽她的衣角:“團團……”
“我又跑不掉。”範團總算舍得看他一眼,“你就在外麵等我,我要有什麼事找你。”
“聽話。”
過千帆躊躇半晌,轉過頭陰狠地對段誌恒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指頭,我就……”
“你能怎麼樣?”段誌恒冷笑一聲,“小屁孩兒,滾出去候著!”
過千帆眼睛通紅,攥緊了
拳頭。
“過千帆!”範團提高了音調,“聽話。”
過千帆的氣焰瞬間平息,隻哀怨地看了一眼範團,再三叮囑有什麼事要叫他,這才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