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就看見萬俟無生臉上的笑，她手又一抖，紙上的兩個小美人徹底毀了。
也幸好是徹底毀了。
“王爺您過來怎麼也不知會聲兒？”莫商商笑問道，手上慌忙把宣紙一卷就要扔掉，卻被萬俟無生按住手。
“王妃畫的什麼，我還沒看清楚，怎麼就要扔了？”萬俟無生說道。
莫商商隻覺得心都要抽出來了，心說您老人家這麼重的好奇心做什麼？手上卻還是聽話的鬆開，低頭一副知錯認錯的模樣，眼神又忍不住偷瞄著萬俟無生，看著他把宣紙展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畫的可不是什麼正經東西，原想著萬俟無生回來了，金香會來說一聲，她隻要及時銷毀就行了，可沒想到萬俟無生果然是跟她天生犯克，她一做壞事，就準能被抓到！
紙上的小人已經被接連兩道墨痕破壞了臉，但依舊能看出來，墨跡已經乾透的那個衣袂飄飄，有點兒像壁畫上頭的神仙，墨跡還很新鮮的那個則……
萬俟無生皺眉：“王妃一再疏離我，是因為喜歡姑娘？”
莫商商：“……”
誰喜歡姑娘了，誰喜歡了！你才喜歡男人呢！
“不是。”莫商商縮著脖子慫包的搖頭，小聲否認。
“那，”萬俟無生揚了揚手上的畫，眼眸中閃爍的都是不相信，“王妃怎麼會畫這種東西？”
這麼明顯的不相信，莫商商自然聽得出來，她苦著臉，動了動唇才憋出來個生硬的理由：“以前，看到過。”她做什麼就手賤畫這玩意！
“看到過？”萬俟無生眯起眼，“王妃在哪裡看到過？”
莫商商抿唇憋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妃不記得了？”萬俟無生問道，目光落到畫上，“不如明日我去問問莫夫人，她養大的女兒，她應該知道吧。”
“彆！”莫商商慌忙拒絕，這事抖到顧氏麵前，那她不是死定了？彆人不知道女主怎麼樣，顧氏還能不知道？要是知道她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
但這個字出口，莫商商就知道自己又栽在萬俟無生手裡了，她抿了抿唇小聲道：“小時候顧氏院裡看見過，後來那兩個丫鬟嫁人了，就再沒有見過，也許是被顧氏發現了。”反正現在說彆的他也不信，要再說是夢，那還不如都推到顧氏身上。
然而這話說出口，萬俟無生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莫商商心底咯噔了下，慌忙退了步，膝蓋窩撞在椅子上，一下子就坐了下去。
屁.股疼！
莫商商皺眉，看見萬俟無生把畫扔在硯台上，裡頭滿滿當當的墨汁立刻染了上去，她咽了咽喉嚨，心底猛然間覺得自己作了個大死。
萬俟無生看她苦著臉，一臉不願意見到自己的模樣，眉頭又擠了擠，伸手把她從案後擰了出來。
她不過到他胸口，看起來弱弱小小的，一隻手就能擰動。
莫商商正覺得不妙，見萬俟無生碰自己，慌忙想躲，又看見他臉色奇差，頓時梗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躲，就被抓了出來，一下子撞在他胸口。
“你要做什麼！”他手上很用力，讓莫商商覺著自己胳膊都要斷了，在大boss麵前浪了許久的她終於知道害怕，那是比想象中更叫人恐懼的害怕，讓她連敬語都來不及加上。
萬俟無生卻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隻看了她眼，那對細長的眼眸微合，鋒利到讓人心底發涼。
莫商商抿緊唇，緊張的看著頭頂的男人，她，她果然作了個大死，畫小黃.圖給大boss看，這下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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