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她對百合沒興趣,就算有,現在也找不到人了,而且萬俟無生明顯保持各方麵的加成光環,她們兩個弱雞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老頭子搖頭:“不不不,原本我也是這樣以為的,可莫傾城死了,那我們就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莫商商抽了抽唇角:“你該不會真想讓我五馬分屍吧?”
“分你個大頭鬼。”老頭子白了莫商商一眼,深吸口氣正色道,“我覺得現在的問題不隻是要happyend,你懂嗎,是要深度的happyend。”
“深度的?額,怎麼個深度法?”莫商商皺眉,百合路線不能走了,悲劇肯定不行,那樣的話就不需要她們來受罪了,可深度的happyend,怎麼才叫有深度,一般大團圓的結局不就是結婚生孩子,再深度,難道生一窩?
這個揣測讓莫商商心底十分抗拒,她不想當老母豬,再說生孩子多痛啊,憑什麼她要一直生?
真是的,為什麼原文的設定不是男人生孩子呢,那樣的話她很樂意幫忙呀。
老頭子撓了撓頭發,搖頭:“不知道。”
莫商商無語,撐著下巴深深的歎口氣,異世界遇到老鄉,一點兒也不美好,完全沒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反而想打她一頓,打死最好。
“你有沒有那種吃了就能在睡夢中死去的藥?”莫商商小聲問道,作者都撲街了,她也隻能繼續老辦法,自力更生了。
老頭子睜了睜垂耷的眼皮,滿臉震驚的看著莫商商:“你想找死?”
莫商商點頭:“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有沒有更直接一點兒的辦法回去,既然你沒有,那我隻能死回去了,先前在潛城我差點兒就死了,我跟你講,我都回去過我自己的身體,可是又被拉了回來。”
老頭子聞言頓時整張臉都抽搐起來:“你還真死回去過?你怎麼不早說?”
“去死那麼痛苦,要是有彆的辦法,我當然不想死啊。”莫商商理直氣壯,如果能安然無恙的回去,誰願意受那份罪?
那不是傻子嘛。
老頭子無語:“你倒是想得美,你忘了你現在這個身體,輕易死不了,彆人一顆毒藥就能死得透透的,你怕是三顆都死不了,還得受罪。”
莫商商愣住了,隔了好大會兒才猛拍腦袋,完犢子,把這茬給忘記了,這非得是腦袋搬家才能死啊。
可想想那情形,莫商商咽了咽喉嚨,隻覺得脖子疼,她能放棄嗎?
老頭子滿是憐憫的看著莫商商,看她垂頭喪氣的,伸手拍了拍她肩頭:“彆方,我們可以一起努力,等那個糟老頭子回來了,我再跟他商量商量。”
莫商商心說商量個屁,能商量出來辦法,你這個無良作者早跑了。
“算了算了,我回去研究下我得完成什麼任務才能回去,要是能恰巧死了,那就最好,你自個兒慢慢玩蛋兒吧。”莫商商擺手懶得再跟她糾纏,是什麼辦法也沒有,白白浪費她睡覺的時間。
老頭子哦了聲,起身送她出來,神情卻變得遲疑起來,到門口就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舍得離開這裡?”
“怎麼舍不得,這鬼地方沒空調沒網絡沒衛生間,出門又不方便,我留這兒乾嘛?”莫商商撇嘴。
“那萬俟無生呢,你舍得?”老頭子又問道。
莫商商錯愕,看著這個糟老頭子,一臉見鬼了的神情:“我舍不得他做什麼,美女你在古代待久了被同化了嗎?結了婚又不是不可以離,再說我回去就換回我自己的身體,這邊的事就當是做了個夢不就好了,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
老頭子眨了下眼,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等看著她打開門出去了,才小聲道:“就怕你回去了才發現自己舍不得。”
莫商商沒聽見,外頭風有點兒大,她一眼就看見坐在屋簷下靠著柱子的紅瑚,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才發現她睡著了,頓時一腦袋淩亂,大晚上的在這兒睡著,不怕被凍死啊?
紅瑚被莫商商推醒,腦袋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揉著腦袋叫了聲王妃。
“先回去吧。”莫商商覺得今天晚上真是夠糟心的,也懶得追問很紅瑚乾嘛睡在這兒,拉著她緊忙回去了。
萬俟無生還沒有回來,莫商商鬆了口氣,洗漱了就爬上.床躺屍,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連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萬俟無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第二天紅瑚果然著涼了,頭昏眼花的起不來,隻好勞煩觀裡的道童送了藥來,而莫商商自己做了大半夜的噩夢,一早醒來看見噩夢的主角就睡在自己身邊,好懸沒把他踹下去。
抬腳了才想起自己踹不動。
因為沒睡好,莫商商也怏怏的,尤其是看見萬俟無生的時候,就更怏了,腦袋裡都是昨晚那個糟老頭子問她舍得萬俟無生嗎?
她怎麼不舍得,一個到處搞事情的攪屎棍,有什麼舍不得的,可偏偏就是很在意那句話。
該死的,這個糟老頭子乾嘛對她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陪著紅瑚憋了一上午,莫商商還是沒能憋住,一個人吃了午飯就去找那個糟老頭子問清楚,真以為自個兒是作者就了不起?現在還不是被男主吊打。
但到了張敏之院外,道童卻說他沒在,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莫商商不信邪的闖進屋裡,果然沒見著這位,不禁疑惑,暗道這家夥跑哪兒去了?
昨晚還說跟她一塊想辦法,今天就不見人影了,真是夠不要臉的。
雖然不管是什麼辦法,目前的情形都是她身體力行的去實踐,這位老鄉隻用動腦子,顯得十分不公平,可好歹她還在不是,現在卻連人都不見了。
真想一把火燒了這破地方!
莫商商本就憋著氣,現在氣沒出到,還又憋了口氣進去,回來看什麼都不順眼,等在門口遇著從外頭回來的萬俟無生,撇嘴也沒理他,轉頭就自己回屋裡了。
萬俟無生看她氣呼呼的,也沒著惱,隻是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等她氣消了才說:“觀主說張天師昨晚有要緊的事,連夜出遠門了,既然張天師不在,我們也先回鄴都可好?”
萬俟無生極少用詢問的語氣跟人說話,莫商商更是頭一回聽見,心底不由得一緊,急忙點了點頭答應,這能不答應嗎?
雖然張敏之的名頭最響,但閒鶴觀的觀主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弟子,叫什麼莫商商不知道,因為大家都叫他觀主,而原文裡連張敏之都隻正式出場過一次,彆的時候都活在其他人嘴裡,更何況是這位觀主。
不過莫商商才不相信那個糟老頭子是昨晚有事出遠門了,肯定是在躲著她,想把她一個人推出來擋槍。
說不準那家夥已經找地方自殺去了。
莫商商有點兒後悔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那個無良作者了,但麵對萬俟無生,她也沒法反對,隻好收拾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就跟著萬俟無生下山,出發去鄴都。
這一路上很是太平,彆說有人埋伏了,連個衝撞車馬的都沒有,唯一不好的就是春天來了,雨水多,路上不好走,原本四五天的路程,走出來了七八天,莫商商在馬車裡被顛得差點兒以為自己懷孕了。
下晌近黃昏時一行人才到鄴都,城門口擠滿了進出的人,熱鬨得跟到了清晨的菜市場,莫商商偷偷往外頭瞄了幾眼,隻見排著長長的隊伍,隊伍正以龜速挪動,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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