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許霖愣了愣。
“我姑娘也是巡夜人。”大叔朝陵園指了指手,“特訓營日墜你知道吧。”
“知道。”
那次短暫日墜,陸南風在內數百巡夜人、教官犧牲,許霖怎能不知道。
“我女兒就在犧牲的行列當中。”
大叔說著,像是在講一件他人身上發生的事。
許霖抿了抿嘴唇。
她注意到在駕駛座正對著,玻璃窗的下方,一家三口的小相框靜靜的立著。
照片中女子樣貌不算出眾,穿著身巡夜人製服,英姿颯爽。
是張靜。
許霖一下子認了出來。
雙方不熟,但當初犧牲者實力不弱,雲海就這麼大點地方,她作為文職人員,負責調度任務等方麵,對此自然清楚。
“過去大半年時間了,有時還是會感覺她好像就在身邊,沒有走遠。”
大叔唏噓,“姑娘,巡夜人這行,確實蠻危險的,要是能乾文職,還是儘量調到文職去,安全。”
“我就是文職。”許霖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說安全……也隻是相對而言。”
“倒也是,巡夜司和異種打交道,哪有完全安全一說。”大叔感慨,“這不馬上就要全麵征兵,不知會有什麼政策調整。”
“大概,會越來越好吧。”
許霖低下頭,手機亮起屏保,那是她與一名碎發青年的合照。
林墨。
文職人員,為救孩童,吞服遙望而死。
“是啊,大周會越來越好的。”大叔點點頭。
車輛駛入市區,片刻,在一棟小區前停下。
“姑娘,到地方了。”大叔緩聲開口。
“謝謝。”
許霖拿好包下車。
大周時間,七點四十,距離大會開始,還有二十分鐘。
…
“小芸,那劉大哥乾點小買賣,人很老實,你考慮考慮。”
“姐我不急,這才半年多時間……等將來禾禾再大些年紀,我再考慮吧。”
“小芸呦,你這眼看著三十歲,你家鄧科走後,一個人拉扯禾禾。孩子上學將來又是一筆錢,你總不能一直靠擺點小攤養活孩子吧。”
門口女子再勸解幾聲,見實在勸說不動,便讓她好好想想,隨後擺擺手,轉身離開。
關上門,女子簡單收拾收拾地麵。
“媽媽,剛才有人來了嗎?”
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小姑娘從房間中走出。
“是啊。”女子露出笑容,沒有解釋太多,“禾禾今天起的有點晚了哦,快去洗臉刷牙,咱們一起吃早餐。”
“知道啦。”
小女孩聲音稚嫩,嘟囔著嘴。
洗漱過後,她坐到餐桌前。
在側牆角,一麵遺像靜靜地擺放著,還有其骨灰盒。
遺像中的男子表情帶著幾分愁容,就此定格成像。
女子凝視幾秒,微微歎氣一聲,打開電視。
時針走向清晨八點。
電視中出現大會議廳的畫麵,鏡頭在一張張麵孔上掃過。
“咦,剛才出現的那個大哥哥,我好像見過。”
鏡頭一閃而過,禾禾出聲。
女子莞爾。
小孩子嘛,看誰都臉熟。
他們又怎麼可能和大會中的人產生交集。
總之。
就這樣,在一名名觀眾的注視下。
除夕前一周時間。
大周全麵征兵會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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