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白袍,用金線透著狼紋的老嫗,第二個趕到大殿,看到倒塌的等身雕像,臉色不由一白,身體不由晃了晃,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嘴裡呢喃道。
“明明說好了,你會死在我的後麵,為我風光大葬,你怎麼,怎麼,死在我的前麵了,你,你讓我,讓我,該怎麼辦?”
第三個趕到的老者,陰沉著臉,盯著倒塌的雕像,緊握著雙手,冷冷的說道:“早就和你說,守護神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城裡,不要老往外麵跑,你非不聽,這下好了,死在外麵了吧?”
後麵一起趕來的臉上滿是悲痛的一幾個青年,聞言,立刻憤怒的瞪著那個老者。
“守護神為了守護敬月城死了,你還在這裡陰陽怪氣,果然不愧是有鐵麵無私之稱的長老。”
“你是巴不得守護神出事吧?”
“守護神那麼好,你總和守護神做對,守護神還是提名讓你負責執法事宜,你就這麼報答守護神的?”
老者的雙拳攥的更緊,青筋暴起,冷冷的掃視著幾個青年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敢執行神廟的任務,就找守護神幫助,這次的任務,原本是誰的,守護神這次又幫誰完成任務了?”
幾個青年頓時垂下了頭。
臉上露出蒼白之色。
老者冷哼一聲,身上殺意沒有任何掩飾。
“守護神就是對你們太過嬌縱了,一個個的,都騎到守護神的頭上來了,守護神豈可輕動,你們卻一個個的將自己的任務,交給守護神來完成,自己坐享其成,你們就是這麼愛戴守護神的?哼,你們算什麼光榮的神廟武士,不過是一群爬在守護神身上吸血蟲豸,廢物……”
第一個趕來的青年男子,身體晃了晃,嘴角溢出鮮血,雙眼通紅的衝著老者道:“夠了!”
老者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指著那個青年,不敢置信的道:“那個任務,原來是你的?”
青年艱難的點了點頭。
老者的精氣神頓時沒了,呆立在原地,不再言語。
第二個趕到的老嫗,身體一頓,扭頭看了這一對父子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依然心如死寂的看向那堆倒塌的雕像,嘴裡依然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述說著什麼。
後續趕到的神廟武道,一個個震驚不已。
“守護神才七十多歲吧?還可以守護我們兩百多年吧?怎麼,怎麼就……”
“我們的守護神的實力,在一眾守護神中,也是中上層的吧,怎麼會……”
“守護神怎麼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守護神怎麼會死?這怎麼可能?”
“聽說死在了外麵,現在還不清楚原因?”
“又是誰偷懶,將自己的任務讓守護神幫忙的?執法長老不是三令五申,不讓這麼做嗎?”
“好像,就是執法長老的兒子。”
“啊,這,這……”
“嗬嗬,守護神,死的好冤啊。”
“守護神不會被執法一脈害死了吧?”
“說不準?守護神來之前,本來是現在的執法一脈當家,曆任廟祝都出自他們這一脈,後來守護神來了,他們失勢,一直和守護做對,也許……”
“少胡說了,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守護神早就和執法一脈和解了。”
“嗬嗬,你和執法一脈關係那麼好,自然這麼說。”
最後一個趕到體型瘦弱的中年男子,掃視了一圈,冷哼一聲道:“都呆在這裡乾什麼?該乾嘛乾嘛去,一切等月狼山的神使來了再說。”
一提到月狼山,在場的一眾神廟武士立刻臉色肅穆,安靜下來,紛紛向最後趕來的長老行禮後趕緊離開了大殿。
大殿頓時一空,隻剩他和前三個趕到的人。
他走上前,麵色凝重的對老嫗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守護神一死,我們敬月城變得前所未有的空虛,我們必須堅守到月狼山神使來的那一刻,不然,守護神守護一輩子甚至為之獻出生命的敬月城,就要被毀了。”
老嫗瞬間回過神來,眼中流露其精光,緊緊的抓住瘦弱中年男子的手道:“你是說,那個凶手很可能會襲擊敬月城?”
瘦弱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快速的點了點頭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若是布置得當,我們或許可以親手為守護神報仇。”
老嫗好像回當返照似的,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歲,神情激動的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好,好,我這就去準備,我這就去準備。”
老嫗身影一閃,消失在大殿。
第一個趕到的青年怒視著最後趕到的瘦弱中年男子:“你竟然敢利用婆婆?”
第三個趕到的老者也是氣憤不已。
“守護神一死,你連最基本的敬畏都沒了嗎?竟然連守護神最看重的人都敢算計?”
瘦弱中年男子冷冷的瞥了這對你兒子一眼。
“是非功過,一切等神使來了再說,不用這麼急著給我扣帽子。”
瘦弱中年男甩了一下袖子,大步的走出大殿。
“你們,好自為之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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