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周相。”眯
青玉宮側門,秦棟笑著衝周博遠拱手道謝。
“我本來就不擅長軍事,聖皇先問我不過是因為看我年長罷了,成為鎮南軍團的軍團長,本來就是秦家主應得的,秦家主多禮了。”
周博遠連忙側過身,避開了秦棟的道謝,滿是無奈的推辭道。
秦棟也不再多言,相互道彆之後,周博遠登上了來時的馬車。
看著馬車緩緩的離開,秦棟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秦楹身影一閃,趕了過來,看到秦棟,快步走上前,羨慕的看了秦棟一眼,拱手道喜道:“兄長,恭喜了。”
顯然,秦楹剛剛得到了秦棟出任鎮南軍團軍團長的消息。眯
秦棟苦笑一聲道:“我現在都愁死了,還恭喜?”
秦楹詫異的問道:“兄長何出此言。”
秦棟看了秦楹一眼,自然知道秦楹因為什麼來的。
除了要官,還能是什麼?
“我最多也就當過護法軍的將軍,統領過三千人,那可是鎮南軍團,數十萬人啊。”
當時被芍藥一拉,被秦翌一激,他也沒有多想,就應下來了。
但是,離開懷瑾苑,那股勁過了,他是越想越不自信啊。眯
衝動了,當時真是衝動了啊。
秦楹卻搖了搖頭道:“兄長,你是當局者迷,正是因為你統領過護法軍,所以你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啊。”
秦棟微微一愣,恍然道:“二弟的意思是說,我可以以護法軍為骨乾,重整南部邊軍?”
秦楹笑著點了點頭道:“兄長,若是你不合適,三弟怎麼可能讓你總攬此事?這可是關乎中原安危的大事啊。三弟是那種因私廢公的人嗎?”
秦棟此時已經想通,破除迷障,比秦楹想的更多,不由的搖頭失笑道:“是我多慮了。”
然後秦棟轉頭看向秦楹笑著說道:“多謝二弟提醒,正好,鎮南軍團初創,你又是護法軍的副將,就和我一切總理此事吧。”
秦棟想明白了,他除了是護法軍的統領,還是向南秦氏的家主,更是他的秦翌嫡親兄長。眯
有這些超然身份的加持,他可以幾乎可以調動的中原所有的資源為他所用。
南部邊軍就算再桀驁,麵對他,也要低頭。
再加上他曾經的從軍經曆,綜合比較之下,自然讓他突出出來,成為了最適合的人。
秦楹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自然很是開心。
秦棟卻看著秦楹微微搖頭。
“有所得必有所失,二弟直到現在,還沒明白這個道理啊。”
……眯
馬車上,周厚好奇的詢問道:“先生,什麼鎮南軍團?”
因為周博遠有心培養周厚,所以周厚現在可以了解很多事,甚至直接參與某些事了。
周博遠正在想事情,隨口說了鎮北軍團和鎮南軍團的事。
周厚聽後,一臉震驚。
“統領這麼多的軍隊,鎮守那麼大的疆域,這是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吧?估計也隻有聖皇,才敢這麼做吧?”
周博遠似乎想通了一些事,不再一臉沉思,繼續平時對周厚的教導,笑著搖了搖頭,對周厚說道:“曆史上還是有的,比如第一個皇朝,秦朝,當時就出現這種情況,隻是,秦朝崩潰的速度那麼快,多少也與此有關,所以後世皇朝吸收了這些教訓,也就不再設立這種軍權那麼大的軍團長了。”
秦朝,渭水秦氏的開創的第一個皇朝?眯
也是隻有靈潮之劫開始的皇朝。
更是曆史上壽命最短的皇朝。
雖然秦朝有著如此多的殊榮,不過,曆史上對秦朝的記載,卻非常的少。
受周博遠的影響,周厚同樣很喜歡曆史,最近幾年看了很多曆史書,不過,對久遠而又冷門的秦朝,亦然所知甚少。
周厚好奇的問道:“聖皇也出身渭水秦氏,所以,聖皇想重現秦朝時的舊製?”
周博遠聽後一愣。
曆史記載,秦朝時對世家和皇族的限製也很大。眯
這麼一對比,大秦與大景,倒還真的有很多相似之處。
不過,以周博遠對秦翌的了解……
周博遠笑著搖了搖頭道:“聖皇喜歡創新,不是守舊之人,之所以和秦朝有些相似之處,應該是殊途同歸吧。”
成功的人,總是相似的,失敗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皇朝二千年以來,雖然曆冊浩瀚,記載頗多,但是,總結起來,也就那麼點兒事。
非此即彼,秦翌的某些政策,和曆史上的某個朝代相似,也是正常的事。
畢竟,曆史沒有新鮮事嘛。眯
周厚了然的點了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涉及聖皇,不可多言,他知道先生的規矩。
周厚想起剛才看到一幕,好奇的問道:“聽秦家主的意思,您讓出了鎮南軍團的軍團長?”
周博遠抬頭看了周厚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道:“對,聖皇先問的我,我推辭了,聖皇才問的秦家主,秦家主猶豫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
看著先生雲淡風清的模樣,周厚一臉惋惜的道:“先生,那可是鎮南軍團啊。”
周厚可是知道,先生可是有一個將軍夢的。
之前更是有多次從軍的經曆,對軍隊有著彆樣的情懷。
周博遠卻笑著搖了搖頭,掀開窗簾,看向窗外熱鬨的街道,悠悠的說道:“你不明白,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我若接下了這軍團長這一職,隻怕失去的更多。”眯
周厚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了什麼,驚呼道:“相位?”
周博遠瞥了周厚一眼,搖了搖頭道:“你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冒冒失失,有很多事,隻可心知肚明,不可宣之於口,明白嗎?”
周厚趕緊捂著嘴巴,連連點頭,四下掃視了一眼,看到沒有人偷聽了去,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周博遠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