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以前在秦家村時就知道,她三哥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村裡的大人一提到她三哥,沒有不交口稱讚的。
她之所以可以混成孩子王,靠的全是三哥的影響力。
這點,她這個受益者,可比誰都清楚。
後來,到了洛京,她就更加明白,自己儀仗的到底是誰了。
所以,雖然她和秦翌非常親近,其實,最敬畏最崇拜的人,就是秦翌了。
她從內心深處渴望著,長大以後,可以成為像秦翌那樣的人。
“果然是……”秦曦聽後,露出恍然之色。
秦翌雖然師從六哥,但是,他六哥身體不好,情性疏朗,估計不會那麼精細,什麼事都用一問一答的教學方式。
再加上秦翌早慧,周圍沒有可以解答他心中疑惑之人,估計很早就學會了自問自答這一套思考方式。
這種思考方式,下限很低,上限卻很高,隻看個人的天賦悟性。
悟性差的,隻會自己鑽進死胡同。
悟性好的,卻是比一問一答這種引導式思維,更加高明的思考方式。
秦悅得意的問道:“師父,三哥的思考方式,是不是很厲害?”
秦曦神色複雜的道:“聖皇的思考方式,自然是最厲害的……”
以秦翌此時的境界,隻怕這個世界也沒有人可以引導他了。
隻能用這種自問自答的方式,自己尋找答桉。
不過,秦悅現在,會不會早了點兒?
秦曦幾次張嘴,最後都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聖皇,或許,另有安排。
算了,自己還是按自己的方式,教導秦悅,之於其它的,自己就當沒看到吧。
……
周厚看周博遠的眼神放鬆,笑問道:“先生,這次開會有什麼好事嗎?”
若是彆人問,周博遠自然懶得回答,不過,周厚,自己的弟子、書童,心腹中的心腹,自然另當彆論。
“的確是好事,之前四夷入侵,聖皇開始集中軍權,甚至將秦氏拉入局中,讓他們掌軍,北疆大捷,南疆大捷,全國上下,戰意卓然,開拓之心,此起彼伏,我還以為聖皇會順勢開始外擴……”
說到這裡,周博遠笑著搖了搖頭。
聖皇果然非常的冷靜睿智,沒有一絲因為兩次大捷之事而影響自己的節奏。
在調整了軍事部署之後,重新完成了對四夷的防禦戰略之後,明確的表示了接下來發展的重點,不在外,而在內。
“聖皇英明啊。”
此時,就連民間都如此了。
身人一國之君,竟然還可以保持如此克製,實屬難得啊。
就像南蠻那個麒麟一脈的提燈人所言。
軍聖和始皇,那個不是聖人,哪個不是千古一帝,同樣不可避免的選擇了外擴。
對於像聖皇這樣的人,讓他們滿足於中原一隅之地,簡單是做夢。
他倒也沒想過,聖皇一生不會外擴,隻是,他希望準備的更加充足一點兒,勝率更高一點兒,再選擇外擴。
周厚聽後,笑著說道:“看來,有我們發揮的舞台了。”
大景選擇發展內部,他們朝堂的重要性就會大增。
相對應的,自然是權力,財力,影響力等等的大增。
這對他們朝廷一脈,的確是一大利好。
周博遠看了周厚一眼,搖了搖頭道:“你啊,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總想著自己的那點小利益,要多想著中原大義,多想著人族大利,我這種思想,可要不得。”
周厚知道,先生這是在提點他。
聖皇曾經在懷瑾會議上專門點過先生,讓先生一直在警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自己在外麵作為先生的代言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先生,自然也不能出現差錯。
周厚趕緊收起笑容,恭身而立道:“是,先生。”
周博遠撫著長須,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知道,周厚已經做的足夠好了,隻是,他對周厚的要求比較高,希望他可以做的更好,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周博遠接著說起了正事。
“海軍那邊建設的怎麼樣了?”
周厚趕緊開口道:“才剛剛開始,想要成軍,最少也要三年。”
三年,已經很快了。
不過,隻怕東夷不會給他這個時間啊。
按聖皇所言,東夷最近應該會有動作。
周博遠撫著長須,眯著眼說道:“聖皇將自己之前從東夷回歸時親手煉製海船,交給了我,秦府主也將解散鎮東軍,將一部分鎮東軍交給我們,你親自過去一趟,先用這些人將海軍的架子撘起來,應付過去最近的東夷入侵再說。”
鎮東軍解散了,整個東疆防線都落到了他們肩上?
這算是上次會議的後續吧。
上次會議,聖皇就言明了,未來的東夷之地,歸朝廷攻略,也正是因此,才讓朝廷破例建設海軍的。
周厚愣了一下,消化了周博遠剛才說的內容後,頓時感到身上的肩膀上的壓力。
“先生,我,我可以嗎?”
周博遠撫著長須,笑著說道:“小厚,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周厚乾咽了幾口唾沫,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先生。”
先生既然說他可以,他自然是可以的。
秦棟一個南疆鄉村出身的少年都可以,他自然也可以。
他可是比秦棟還大幾歲呢。
周博遠看著周厚離開的背影,感歎道。
“雛鷹,總要離開巢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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