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眼神中滿是擔憂的在華神醫的手心隱秘的寫道:“小心,你的觀念和對方不同,為了達成他的目的,醫館開業前,李鴻遠可能會用什麼方法控製你。”
華神醫看到這裡,瞳孔一縮,眼神中滿是驚疑之色,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說道:“不會吧?他要用我治病,若是控製我,影響了我的發揮,豈不是……”
芍藥看得出來,華神醫從來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就好像一個保護的很好的孩子,在遇到彆人的霸淩時,不是反擊,也不是認命,而是迷茫,呆怔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也是,能夠在醫道成為宗師的,必然從小就天賦異稟,早早的就展現出了名醫的潛質,被重點培養,中原對醫師的尊重,對神醫的崇敬,就些黑暗的手段,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用到他的身上。
就算出現了暗殺,出現了流落歸墟之地這樣的事,也很幸運的進入了龍宮,封瑜因為出身的原因,對華神醫非禮照顧,沒有為難華神醫。
但是,東夷這裡可不是中原,李鴻遠更不是封瑜,這些人可不會慣著華神醫的。
“正是因為要你治病,才更要控製你,萬一你因為意見不合,擅自出手打亂了對方的計劃,如何是好?李鴻遠為了計劃的順利,必然會想辦法控製你的。”
華神醫對芍藥的話非常信服,趕緊詢問道:“李鴻遠要如何控製我?用毒?還是……”
用毒,是華神醫首先想到的辦法。
芍藥搖了搖頭,接著在華神醫的手心寫道:“什麼都可能,但是,絕對不會用毒,因為他知道你的醫術有多高,在用毒上,沒有把握,我猜可能是某種秘術。”
用毒還好,不是用毒的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華神醫有些慌亂的說道:“那怎麼辦?我可不想被控製!生死操於他人之手,隻能違心的做自己討厭的事。要不,我先假裝認同他的觀點,讚同他的計劃,然後……”
華神醫的話還沒有說完,芍藥就搖了搖頭,接著在華神醫的手心寫道:“不可能的,李鴻遠已經知道了你的觀點,你現在改變,他不會相信的。”
“那怎麼辦?”華神醫焦急的問道。
芍藥父親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放在華神醫的手心,卻遲遲的沒有書寫一個字。
她隻是一個從小生活在歸墟之地,數百畝方圓的龍宮中的一個小小的侍女罷了,見識普通,手段普通,天賦普通,隻是有幾分急智而已,其它方麵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子。
她能發現問題,但是解決問題,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若是宮主或者秦公子在,他們應該會有辦法吧?
他們一定可以解決華神醫現在遇到的問題吧?
芍藥在心中無奈的想道。
芍藥還沒有想到辦法,門外就傳來的一個戲謔的聲音:“原來,你們就是用這種辦法,避開監視,進行交流的啊?”
聽到李鴻遠的聲音,芍藥趕緊收起了放在華神醫手心的手,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快速的邁著小碎步挪到了華神醫的身後。
華神醫好像在課堂上搗亂被老師當場抓住的壞學生似的,慌亂的站了起來,向前挪了半步,將芍藥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尷尬的開口道:“李,李先生,您來了?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通知一聲?”
李鴻遠微笑著走上前,錯開華神醫的身體,打量了華神醫身後的芍藥兩眼,才將目光移動到華神醫身上。
“要你們開始秘密交流不久,我就來了,有幸見識到了這位芍藥女士的智慧,華神醫,你有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讓人羨慕啊。”
華神醫再次挪了半步,擋住了李鴻遠的視線,將芍藥完全的護在了身後,才尷尬的笑解釋道:“那個,我們就是寫著玩兒的,寫著玩兒的。”
李鴻遠看華神醫還在用如此幼稚如此,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借口在辯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有秘術,可以破解傳音入密,聽到你說的話。”
華神醫頓時傻眼了。
這下真是完了。
不僅芍藥寫在他手心的字,被對方看到了,他用傳音入密的回答,同樣被對方聽到了。
相當於他們兩人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在對方的耳邊,進行密謀,這可真是……
華神醫尷尬的隻想在地上找一個縫鑽進去。
“本來隻打算給你設下禁製,不過,現在看來,芍藥姑娘也需要設下禁製了。”李鴻遠感歎道:“有時候,智慧比實力,破壞力更大,也更讓人防不勝防。”
隻前隻是猜測,雖然對芍藥重視起來了,但是也隻是重視而已,還達不到為其種下禁製的程度。
但是,親眼見到對方如此精確的分析,如此精準的預測,立刻記李鴻遠重視的程度直線上升。
“就算連續為兩個人設下禁製的消耗巨大,也是值得的。”
看到剛才那一幕,李鴻遠哪裡不明白,華神醫和芍藥二人早就是一體了,若是隻控製華神醫一個人,那麼,還是會非常的不穩定。
萬一讓芍藥找到辦法解開禁製,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就泡湯了。
雖然概率很小,但是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李鴻遠也要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華神醫雖然害怕,不過還是上前走了一步,大聲的說道:“芍藥隻是一個普通人,她是無辜的,你放過她,要控製,就控製我一個人好了。”
“放心吧,少不了你!”李鴻遠上前一步,笑著說道:“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們種下禁製的,你們誰也跑不了,嗯,既然華神醫如此有擔當,那麼,就先從華神醫開始吧。”
華神醫的身體一軟,打了一個趔趄,芍藥趕緊上前半步,撫住了華神醫。
“我,我覺得,這種控製手段,就算再精妙,也肯定不如自願,萬一影響我的醫術,出現了問題,損失的,豈不是您嗎?我,我已經回心轉意了,我看,這個禁製,還是不種了吧?”
華神醫努力的露出最和善的笑容,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大段話,試著說服對方。
隻可惜,這樣的說法,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
看著華神醫努力的做著最後的努力的模樣,李鴻遠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們提燈人組織在四夷之地隱秘的發展了這麼多年,依然存在,甚至發展的更加壯大,自然有著我們獨特而高效的保密手段。”
“這種種下禁製的秘術,直接種在靈魂中,不僅可以控製你們的生死,還可以探知你們的所思所想,甚至還可以影響你們的想法,讓你們潛移默化的認可我,成為一心為我著想的,最忠心的下屬。”
“這個過程緩慢而隱秘,而且沒有任何痛苦,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的,是當今世界,最頂級的控製人的手段了。”
李鴻遠的手心,出現了一個灰色的種子模樣的魂力團,裡麵隱約間閃爍著複雜的紋路,李鴻遠緩緩的伸出右手,向著華神醫的眉心印下。
“不,我不要成為你的奴隸,不……”華神醫看著李鴻遠越來越近的手掌,猶如麵對父親的棍棒教育無力掙紮的小孩子似的,拚命的搖頭著失聲痛苦道。
眼看著就要印下去,一道劍影後發而先至,李鴻遠從劍影中感知到了威脅,若是他不收手,他的右手就要被這一劍斬斷了,嚇得他趕緊收手,然後迅速的向後一躍,站在了不遠處李鈞礫的身前,警惕的看華神醫右側的屋頂。
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手持青銅劍,靜靜的看著他。
“唉,我的運氣總是這麼不好,明明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來接個人而已,卻總是出現最壞的結果,非常要打一場不可。”
這一戰,可是不僅要分出勝負,更要分出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