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原,我們終於回到了中原!”
華神醫站在般頭的甲板上,激動的看著緩緩的冒出海麵的那片廣袤無垠的陸地,激動的手舞足蹈,激動的聲音發顫,激動的眼睛都濕潤了。
“中原!”
封瑜此時也激動的不能自已,隻是他在克製。
‘我是皇族太子,我要回到屬於我的國度,我要保持威嚴。’
顫抖的身體,通紅的眼睛,包含深情的眼神,都說明了,封瑜在努力的保持著克製,不讓自己失態。
秦翌看著中原的海岸線,同樣非常激動。
前世的記憶,像遊戲麵板那樣破碎,這一世的人生,對他來說,才是真實的完整的一生。
父親,母親,兩個哥哥,兒時的夥伴,山村,公子,黃老,秦威……那是他的完整美好的童年時期。
走出山村,開始,隻剩下公子,黃老和秦威相伴的日子,那是少年時期的求學生涯。
被提燈人的殺手暗算,流落到歸墟之地開始,是他獨立的時期,是他出師後的屬於他自己的真正的曆練。
也是他真正長大的時期。
再次回首,可以想到之前的自己有多的天真,多麼的幼稚,多麼的……讓人懷念。
此時,師父的病,秦翌終於有了解決的辦法。
秦翌非常自信,這個辦法一定成功,師父也一定非常滿意,會同意他的治療方案。
不會再次之前的那個種入本命蠱變成南蠻人的治療方案,被師父堅定的否決。
“最好,還是突破到煉神金丹,那就有把握了。”
想到師父的治療方案,秦翌少有的有些緊張起來,變得有些不自信。
秦翌抬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岸線,呢喃著道:“根據我的推演,隻要離開大海,登上陸地,就可以避開大海的禁製。”
兩天前,秦翌就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準備,隨時可以突破煉神金丹了,隻是,那死亡的直覺,讓秦翌不得不停止突破。
秦翌回首看了一眼身後一望無垠的大海,心中暗道:“龍神,大海不允許出現龍海,就算是在島上,也不可以,隻有大陸,才能隔絕大海的……意誌。”
這也是鬼神中沒有龍神的根本原因。
根本就不是什麼龍族不允許,真正的原因是大海的意誌不允許。
用風水陣的解析,它是天然的大海風水陣之靈。
無論是大海的意誌,還是大海風水陣之靈,隻是說法不同,其實祂們的本質是一樣的,說的是同一個偉大的存在。
那是淩駕於鬼神之上,尤如天道法則的存在。
“或許,那是領域之後的境界……”
秦翌心中一動,靈光一閃,心中這般說道。
隻是,隨後,秦翌又搖了搖頭道:“我連金丹還沒有完全的踏入,連領域還沒有真正的完善,現在就去研究領域之上的境界,太早了。”
就算將精力早在那上麵,也隻會是無用功。
“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好。”
等達到法相,完善領域境之後,再思考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吧。
那個境界,對他來說,太早了。
隨著血龍號不斷的靠近大陸,秦翌的眼中開始閃爍著白光。
“果然!它果然存在!”
就算早有預料,秦翌對於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還是被震撼到了。
在大海的儘頭,在大海與陸地的交接處,一道猶如城牆那麼厚那麼堅固的結界,出現在秦翌眼前。
這個結界和秦翌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個結界,都不一樣,它高聳入雲,根本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高。
它厚的幾乎真實,在可以看到陣紋的靈眼之下,卻看不到一點陣紋,它真實的猶如真實的城牆。
“不對,或許,我看到的,全是陣紋,一部全麵由陣紋組成的城牆。”
隻是,陣紋由量變產生了質變,秦翌用平時可以清晰的看清每一條陣紋的眼睛,反而卻看不到它上麵的任何一條陣紋了。
血龍號,緩緩的行駛到那麵巨牆的下麵,離陸地不有七八裡的地方,停了下來。
“下船。”
“還沒有登陸,怎麼……”華神醫不解的問道。
經過三個月的恢複,他們都達到了先天境以上的實力。
這個境界,已經可以淩水而立,如履平地了。
在海麵上走上七八裡路,他們不是可以辦到的。
隻是,短時間的站鬥還好,若是這樣的趕路,那就不現實了。
站在海麵上,堅持時間越長,越往後麵,消耗的真氣越大,也會越累。
在海水裡,消耗的真氣雖然減少一些,但是也有限,而且潛入的位置越深,消耗也將越大,三四十丈,就超過海麵上站地的消耗了。
而且因為海怪的原因,越深的海域,越加危險。
那些海怪對於落入陸地生物,可是有著非常罕見的執著。
從這裡到海岸線,隻有七八裡的路程,對於普通的先天初期的武者來說,就好像普通人跑了一場馬拉鬆似的。
這也是為何武者就算可以在海麵上行走,也都選擇坐船的主要原因。
出海坐船,也就成了一個常理。
也隻有秦翌和周弘毅等,擁有特殊手段的人,才能視海水如無物,擁有在深海中生存的手段,才能打破這樣的這個常理。
“血龍號是由大海中的風水陣推動的,離開了大海,它就不能行動了。”
“可是,我們登陸海島的時候,怎麼沒事啊。”華神醫接著不解的問道。
“海島其實是一樣的,隻是,海島太小了,這個範圍隻有很小,少則半丈,多則幾丈左右,根本不可能和陸地相比。”
陸地可是足足有七八裡地遠。
這樣一對比,可真是雲泥之彆啊。
秦翌說完,就直接跳了下去,站在海麵上,抬頭專注的看著什麼,不再說話了。
封瑜也開口解釋道:“的確如此,七裡之內的近海領域,和河裡差不多,消耗並不大,走七八裡路,不會那麼累。”
說完,跟著跳了下去,在秦翌的右手邊站好,羅洪和胭脂自然是封瑜做什麼,他們跟著做什麼了,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真的嗎?”華神醫轉頭看了芍藥一眼。
芍藥輕笑道:“既然秦公子和宮主都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