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預計的多了幾天。”
盤坐在盤龍桃木之下的秦翌,看著下丹田中央的大了一圈的金丹和裡麵更加凝實的氣運金龍,若有所思的道。
原來,以秦翌的估計,大絕大半個月左右的,結果一旬就煉化完了。
氣運武道也晉級到了八品左右的程度。
“氣運果然是由人族衍生出的能量,果然非常契合人族。”
煉化起來比預計的還要容易。
秦翌仔細的感知著煉氣金丹的中的氣運之力,越是研究越是滿意。
“氣運之力,果然精妙,不愧對已經達到神魂維度的能量,其神妙果真不是一般的靈氣可比的。”
秦翌甚至感覺,氣運就是低配版的人道功德,其潛力和威能,以初創的氣運武道怕是還遠遠沒有被發揮出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突然觸動了敏銳的秦翌,將其抓住,一邊思索一邊怔然自語道:“氣運,功德……人道氣運,人道功德……難道,它們之間,真的有著莫大的關聯?”
功德之力,隻可隱約感知到,但是卻不能像生機之力,氣運之力等那樣被觀測到,很是讓秦翌頭疼,想研究都無從著手。
若是人道氣運和人道功德之間的有莫大的關聯的話,從氣運之力著手,或許是一個非常好的著力點。
這是一個契機!
秦翌的眼睛一亮,輕笑道:“終於讓我抓到你的尾巴了。”
功德之力,那可是比神魂維度不要高的隻存在於理論中的真靈維度的力量啊。
哪怕隻是抓到它的尾巴,間接的研究它,也是一大幸事的事啊。
秦翌興奮的一邊思索著一邊猜測道:“難道,氣運是功德在低維的投影?或者降維之後衍生出的能量?或者是功德在神魂維度的能量載體?”
秦翌激動了許久,才平靜下來,苦笑一聲道:“功德,看不見,摸不著,不可觀測,隻要意會不可言傳……真靈維度更是隻存在於我的理論之中,到現在也沒有實證,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研究功德,研究真靈維度,還是太早了。”
秦翌慢慢的收了心,不再執著於功德和真靈維度,決定要腳踏實力的搞其它方麵的研究。
“我現在一看到氣運就太激動了,先放一放,從之前積壓的研究中,選擇一個優先級最高的吧。”
事有輕重緩級。
秦翌思考片刻,抬頭看了一眼盤龍桃木,搖頭笑道:“有這盤龍桃木一大命門在,我可是暫時被困在了樹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分身之術。”
秦翌一邊回憶著所有的分身秘術,一邊思考著自己的優勢。
“籠罩整個中原的風水大陣,圓滿級彆的煉體金丹,已經大成的生機之力,潛力無窮的氣運之力……”
秦翌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掃了一眼盤龍桃木:“哦,對了,還有天地靈根,盤龍桃木,這個功成之日,天賜的分身。”
想到這裡,秦翌突然豁然開朗的道:“對啊,這不是有現成的嗎?完全可以以盤龍桃木分身為模板,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分身之術啊。”
而且,這可是天賜之術,更是和自己的煉體之道非常契合,而且,有著盤龍桃木這個天地靈根在,此術或許……
秦翌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然後就如何將這個想法實現了。
秦翌再次閉關起來。
不過,這次閉關可和以前的煉化靈氣,枯燥的修煉不同,這次可是做他最喜歡的研究啊。
思維暢遊在神奇的武道之中,秦翌可一點也不會覺得枯燥乏味。
反而樂在其中,轉眼之間,又是一旬過去了,秦翌感知到了什麼,從沉迷研究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看著北方的山道,嘴角不由的揚起,輕笑道:“大哥二哥他們,終於到了。”
……
聖山之北,腳下的茶棚之外,一行五六十人,騎著高頭大馬,看到茶棚,滿是疲憊的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為首的青年對身後的眾人道:“根據地圖,我們隻要過了這了山道,就到洛京西郊了,混元宗就屹立在那裡,我們休息片刻,整理一下身上的風塵,再過去。”
身後的眾人整齊劃一的道:“聽郎將大人的。”
為首的青年微笑搖了搖頭道:“我這個郎將是大帥看在三弟的麵子給的罷了,大家都是向南一脈出來的,除了小楹幾人,眾位的年紀都比我大,都是我的兄長叔伯,叫我小棟就好。”
眾人中年紀最大,軍職最高的什長一臉正色的搖了搖頭道:“請郎將大人莫要謙虛,大帥冊封您為郎將,自然有大帥的考量,我等無須置喙,隻是聽命行事即可。”
他們受的,本來是不按輩分作排序,隻按軍職論大小的教育,所以此言一出,眾人皆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從小在秦家軍訓練營,接受教育,訓練合格後又進入軍隊的眾人,相對於秦棟和秦楹這兩個被特殊照顧的家夥,軍人的氣質更濃,原則性也更高。
其它人沒意見,但是年紀最小,作為秦棟的親弟弟的秦楹,反而有意見了,白了秦棟一眼道:“惺惺作態,每次休息時,都要這麼一出,哥,你不累嗎?”
秦棟無奈的看了秦楹一眼,笑著衝身後的眾人拱了拱手道:“是我的不是,打擾兄弟叔伯休息了,下馬,休整。”
秦棟下了命令之後,眾人才從馬上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嚴肅,氣氛緩和,有說有笑起來。
秦棟帶頭走進了茶棚,為跟進來的眾人一桌叫了一壺茶。
秦棟和秦楹二人一桌,秦棟看了一眼其它人沒有注意他們,這才衝著秦楹輕聲抱怨道:“柱子,你怎麼又拆我的台啊,我這麼小的年紀,就當上了郎將,若是再不謙虛有禮一些,如何服眾?”
秦楹白了秦棟一眼道:“少來,自兩年前小翌橫空出世以來,你就得到了大帥的重點培養,更是有意的拉攏同村出來的人,兩年的培養,你的威望早就夠了,不過是不想壞了自己禮賢下士的人設罷了。”
秦棟得到重點培養,秦楹的待遇自然也不差,眼光見識都不是村裡其它人可比的,軍職更是僅次於秦棟,已經做到最多可以統領五十人的隊長了。
不過,和大哥這可以最多統統五百人的郎將相比,卻是差的遠了。
都是親兄弟,都在大帥身邊任職,憑什麼秦棟就比他受到重視,軍職比他高那麼多,還理所當然的成為秦家村出來的一眾人等的首領。
他不服。
秦棟看了秦楹一眼,搖頭笑道:“你啊,從小就這麼要強,都是親兄弟,你和我較什麼勁啊。”
秦楹自然知道秦棟說的有理,他們兄弟二人應該團結一心。
他應該幫著秦棟穩住人心,輔助著統領村裡的一眾人等。
可是,他就是不服。
以前在軍營時,大帥等人麵前,他不敢表現出來,現在都出來了,離了軍營,時間越久,他越是不想忍了。
最近幾天,就是各種的看秦棟不順眼。
聽了秦棟的話,秦楹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怎麼,親兄弟就不能和你較勁了?能的你。”
秦棟微幾天搖了搖頭,一邊給秦楹道茶,一邊笑著說道:“我們馬上就要到洛京了,有種這話你當麵跟小翌說去。”
秦楹聽到這話,不由的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秦楹自然知道,他和秦棟的特殊待遇,都是靠的三弟秦翌。
而且,他們作為大帥府的親兵,更容易接受到外麵的情報。
大帥對他們也沒有限製,尤其是秦翌的消息,更是第一時間分享給了他們。
大帥對他們的態度,也是一日好過一日,對他們的照顧也是一日盛過一日。
這麼明顯的變化,再加上秦家軍的悉心培養,他們兄弟二人怎麼可能不對久未蒙麵三弟,越發敬畏。
他們可比村裡的其它人更加明白,秦翌現在的地位有多高,權勢有多大。
隻怕是最近兩年上位的啟元帝都要忍讓三分。
秦楹小心翼翼的向聖山的方向掃了一眼道:“我聽說,小翌有一門神通,可以聽得很多,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點兒吧。”
秦棟看到秦楹終於被鎮住了,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前幾天,秦楹剛開始發作的時候,秦棟就可以用秦翌鎮住他,隻是,因為離得太遠了,秦棟擔心效果不好,所以一直隱忍不發,等到了聖山腳下,離洛京不到十裡地的時候,他才用了出來,效果果然和預計的一樣好。
秦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看了一眼洛京的方向,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秦翌了,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我原本以為,秦翌會早點叫我們過來的,沒想到,直到現在,混元宗之勢已成了,才叫我們過來。”
秦棟從一年半以前就開始準備,結果直到半個月前,才等到了秦翌的書信。
大帥自然沒有扣著人不放的道理,趕緊向南一脈的人集中起來,讓他統領,送他們出了秦家軍。
想到當時的情景,秦棟心中唏噓不已。
秦家軍,那畢竟是他從八歲開始,就學習生活的地方,那裡是他的整個青春啊。
這麼多年了,離開時,自然滿是不舍。
不過,秦棟也知道他的使命,從來不在秦家軍,知道他的前途,同樣不在秦家軍。
隻有三弟秦翌身邊,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秦楹聽後,同樣感歎道:“小翌這是怕我們遇到危險,才等到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