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英和秦慕離開後,半路上,秦英好奇的詢問兩人打的機鋒倒底是什麼意思。
秦慕隻好一句一句的解釋給她聽。
秦英聽後,皺了好一會兒眉:“阿慕,你們都是這麼說話的?不累嗎?”
直到現在,聽了當事人的分析後,再事後仔細回憶兩人對話,知道了前因後果,她才真正的明白兩人說的話到底隱藏著什麼意思?當時兩人打的又是什麼機鋒?
秦慕愣了一下,搖頭回答道:“平時當然不會這麼說話了,隻有在和人鬥智的時候,才會這麼說,不然,你連和他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秦英沉默了長久,才長歎了一口氣,道:“唉,真是見麵更勝聞名啊,這秦翌,還真是厲害啊。”
想到他們討論了半天的,才想出來的主意,結果對方一眼就看破了,而且,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這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秦慕想到這幾次的交鋒,都是以他的敗北收場,也不由的跟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由衷的說道:“是啊,秦翌師弟的確厲害。”
看到秦英的氣壓有些低,接秦慕話風一轉,為秦英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道:“不過,此事不正是按我們的計劃進行的嗎?我們將矛盾轉移了出去,把損失降到了最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若是運氣好,可能還會有什麼意外收獲,這不正是我們之前所期望的嗎?”
聽了秦慕的分析,秦英還是有些遲疑,不自信的問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之前,秦英對此從不懷疑,一直非常自信,不過,自從見了秦翌之後,秦英就破防了,對有關秦翌的事,開始不自信了。
總覺得這又是一個局。
有種,他們被賣了,還幫對方數錢的錯覺。
秦英提醒秦慕道:“阿慕,你不要忘了,秦翌說,這是他的本意啊,他會那麼好心?”
反正秦英不信。
被秦英說的,秦慕現在也不自信了。
“那秦英師姐的意思是?”
秦英歎了口氣道:“此事,牽涉甚廣,我有些把握不住,還是問一下父親再做決定吧。”
“也好,”秦慕點頭應是道:“這樣最是穩妥,正好,宗主今日有事情與我父親商談,此刻就在秦氏學堂,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秦英和秦慕回了秦氏學堂,卻沒有立刻回去見他們的小夥伴,而是直接上了藏書閣的三樓,拜見他們二人的父親。
秦昭聽了兩人的講述後,笑著衝著秦晟感歎道:“這秦翌,還真的不愧是昌平侯府培養出來的英傑啊,在同代之中,僅心智一項上,就少有對手了。”
秦晟撫著長須,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道:“宗主,他的實力,不久之後,也可以在擂台上看到。”
“嗯。”秦昭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秦英道:“這隻是一件小事,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你們自己做決定即可,不用有什麼顧忌,出了事,父親給你兜著。”
得了父親的首肯,有著父親給她兜底,秦英頓時什麼都不怕了,離開時重新變得信心十足。
秦英走在路上,揮舞著拳頭,充滿乾勁兒的對秦慕說道:“好,那我們就大乾一場吧,我要明天,不,從今天開始,就要所有人都知道秦翌擺擂台的事。”
……
“小翌!”
秦旭將剛送人回來的秦翌叫到身前。
“公子。”
秦旭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打機鋒的?”
秦翌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想到過。
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應該就是來到禦獸城的第一天,和秦慕交流的時候,從秦慕那裡學來的吧?”
秦旭的眉毛一挑,笑著說道:“我若是沒記錯,來的第一天,你和秦慕隻見了兩次麵,今天又隻見了兩麵,也就是說,隻和秦慕見了四次麵,加起來不到一個時辰,你就從一個剛剛入門的菜鳥那裡,學會了打機鋒,並且到達了現在這個程度?”
說到這裡,秦旭想到這幾次見麵,處處吃癟,次次碰壁的秦慕,不由得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倘若秦慕知道了這個事實,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啊。
哦,對了,秦慕好像是秦昭手下的首席謀士秦晟的兒子吧。
嗬嗬,這事兒,可真是有趣啊。
秦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經過秦旭這麼一說,秦翌發現,自己好像確實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秦旭無奈搖了搖頭,感歎道:“看來,你在這方麵的確很有天賦啊,基本上是無師自通了。”
“嗬嗬……”
秦翌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撓頭傻笑兩聲。
秦旭搖了搖頭,臉上難掩失望之情的接著說道:“小翌,你看起來很得意很驕傲啊?但是,我若告訴你,喜歡打機鋒的都是一些隻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隻能習文不能修武的人,你還會高興嗎?”
隨著秦旭的問題,秦翌慢慢的放下撓頭的手,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眼神中漸漸的變得茫然,臉上也漸漸的寫滿了不解。
“公子,這個,不是一件好事嗎?”
秦旭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鄭重的告誡道:“小翌,對你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慧根悟性,不應該把時間和精力,用在這種的地方。”
“再好的慧根悟性,心若不專,意若不誠,也不可能在武道上取得成就,隻能平白的浪費了你的天賦。”
秦翌聽後,才恍然驚覺。
今天,他的確太沉迷於話術機鋒了。
尤其是剛才與秦慕的第二次見麵時,更是沉迷其中,甚至,直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而且,他細感知,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心,已經亂了。
心境,也不像之前那麼純粹了。
似乎有了一些雜音,在乾擾他像之前那樣完全的深入到悟劍的狀態中。
秦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慌亂的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然後詢問道:“公子,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秦旭聽後,卻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還好,你才剛剛開始,還沒有形成思維習慣,程度還不深,很容易就可以解決。”
“你先解除入定狀態,把蜇龍樁,回春秘法做一遍,然後,再進入入定狀態,這樣差不多就可以消除心境中的汙染了。”
然後,秦旭搖了搖頭,再次叮囑道:“小翌,以後,和人說話,不要再打機鋒了。”
“這些東西,聽懂就可以了,不需要去學,更不需要去用,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屑與學這些,更不屑於用這些的。”
“他們從來都是行陽謀,攜大勢,自強不息,以力服人!”
“小翌,我希望你做的是這樣的強者,而不是依附於強者身旁的蠅營狗苟一肚子算計到頭到一場空的謀士。”
“是,公子,弟子謹記。”
出了房門,站在院子中央,秦翌果斷的按公子話做了一遍。
等再次進入常定狀態,仔細感知,果然,心境中的雜音已經不見了。
這次的事,也不由讓秦翌在心中感歎起來。
“武道修煉,還真是如履薄冰啊,一個不小心就會踏入歧途,墜入萬丈深淵。”
“這次一定要吸取教訓,以後要時常反省自察了,這樣才能在武道上走的安穩。”
“學習東西,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了,不能像以前似的認為技多不壓身,見到什麼就學什麼了。”
“和武道無關的技能和知識,還是少碰為妙。”
秦翌重新站在院子中央,閉目凝神,持劍垂立,很快進入了悟劍時的狀態,可能是因為心更專,意更誠的原因,悟劍的效果甚至更好了。
……
黃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的對秦旭讚歎道:“公子,您教導弟子,越發得心應手了。”
秦旭看著重新進入悟劍狀態的秦翌,滿意的點了點頭,聽到黃老讚歎,由感而發道:“我些,不過是我的經驗之歎罷了。”
“當初父侯也提醒過我,隻是,當時我可沒有小翌這麼通透,還因為父侯對我太過苛責,甚至叛逆的背著父侯研究的更加投入了,我也是那段時間開始沉迷下棋的。”
“等過了好久,吃了一個大虧,才明白了父侯的良苦用心。”
“可惜,已經浪費了大好的時光,是我,讓父侯失望了。”
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就晉級金丹境了,若當時,他有金丹境的實力,他們可能就不會……
黃老哪裡不清楚,公子這是又想到了當年那件事,不由的勸慰秦旭道:“公子,往事已矣,您看開些吧。”
秦旭用力的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慰黃老道:“好了,黃老,我沒事。”
“對了,小翌的事安排好了嗎?這算是小翌第一次亮相吧,可彆給辦砸了,不然,我可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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