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剛才看完,這麼短時間,能想出什麼新的方案。”
華神醫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問的問題有些難為人。
秦翌話鋒一轉道:“不過,就算不看這些資料,我也可以根據我的醫學理論,給出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治療方案。”
“哦?什麼治療方案?”華神醫驚喜的問道。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
看來,自己的推斷沒錯,秦翌開創的這個醫學流派,還真的很適合歸墟之地這個地方。
“哪裡有舊傷,就切除哪裡,然後用身體和功法自帶的恢複特性,自行恢複,就可以消除火煞造成的舊傷了。”
華神醫聽後,睜大了眼睛,一邊思考著秦翌的治療方案,一邊驚歎道:“真是簡單直接的治療方案啊,你的醫學理論是哪裡有病灶就切除哪裡?天啊,這也太瘋狂了吧?”
不愧是華神醫,隻是一個治療方案,就明白了秦翌醫學理論的精髓。
“這樣太傷元氣了,隻能救急,不能作為常規手段,而且,救治好了之後,還需要長時間的溫養,補回流失的元氣,不然,會傷及根本,甚至有損壽元。”
秦翌翻了一個白眼道:“我當然知道,自然有配套的藥物恢複病人損傷的元氣,而且,你也說了,這是救急之法,若是不用此法,病人當場就死了,哪裡還有以後?”
華神醫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若是沒有救回來,也就沒有以後了。可是,火煞的舊傷,並不是急症,這個……”
秦翌無奈的道:“華神醫,你的思維怎麼還是停留在地表啊,我們這是哪裡啊?歸墟之地啊。受傷的人是什麼人,修煉都是煉體類的武功啊。”
“他們的肉身本來就非常強大,而且普遍的恢複力驚人,再加上此地彌漫的煞氣,他們肉身的恢複速度遠不是地表那些以煉氣為主的人可比的。”
“手術後,地表可能會傷及根本,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而他們,根本不會傷到他們的根本,甚至很快就可以恢複過來。”
“地表時,隻能用於救急,但是在歸墟之地,卻可以用來作常規的治療手段。”
手術,應該是這種治療手段的專用名稱了。
要切除病灶,並不造成太大的二次傷害,對手的確有很高的要求。
所以,秦翌專門發明了一套專門的秘術,充分發揮手的優勢吧。
因此,才命名為手術嗎?
手術這種治療方法,真的可行嗎?
真的可以作為常規治療手段嗎?
華神醫聽後,沉吟良久道:“事關重大,我需要和封瑜商量商量。”
秦翌點了點頭道:“可以理解,我等你們的消息,這段時間,我也會嘗試著尋找新的治療方案,不過,你也彆抱太大的希望,你也知道這個難度係數有多大,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華神醫自然明白,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這點,我會給封瑜說明的。”
“好了,華神醫,今天的醫術交流結束,我回去修煉了,明天見。”
秦翌離開左偏殿,看到候在門在的胭脂和芍藥,笑著對胭脂道:“你在這裡等了半天?”
胭脂搖了搖頭道:“我離開了一陣,然後就回來的,隻是沒想到,你會在華神醫這裡呆這麼時間,秦公子,你們都聊什麼了?”
秦翌笑著回答道:“沒什麼,就是交流一下醫術。”
胭脂撇了撇嘴,顯然不信。
秦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無奈的感歎道:“唉,說實話,總是沒人信,我真是太難了。”
胭脂感覺秦翌的模樣有些搞笑,掩嘴笑道:“秦公子,你說話一直這麼直接,這麼風趣嗎?”
秦翌衝胭脂眨了眨道:“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們那個腹黑的宮主有魅力多了?”
胭脂立刻不笑了,一臉嚴肅的道:“怎麼可能。你還想挑撥我和宮主關係,哼,做夢!”
秦翌搖了搖頭道:“你離開那會兒,去找宮主了吧?但是,找了一圈,沒找到,對吧?”
胭脂驚呼一聲,掩住嘴巴,震驚的看著秦翌道:“你,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秦翌翻了一個白眼道:“我一直和華神醫在一起,沒有離開過左偏殿,華神醫和芍藥都可以給我做證,我怎麼可能跟蹤你?”
“對啊,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胭脂想到之前跟芍藥聊天時,的確聽芍藥說過,秦翌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可是,秦翌知道的?
胭脂想到了很多,不由得自己嚇得自己夠嗆。
秦翌搖了搖頭,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猜的。”
“猜?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我去找過宮主?”
“這怎麼不可能?你是封世伯的侍女,在我這裡隻是兼顧一下,我有事和華神醫說,而且時間可能還不短,你自然不會傻傻的等了,肯定回去伺候你的宮主了。”
“那,那你怎麼知道,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秦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神秘的道:“這個,就要問你的宮主了,好了,我到了,接下來是私人時間,請不要打擾我,謝謝。”
說完,秦翌走進右偏殿,關上門,把胭脂直接關在了門外。
胭脂衝著緊閉的石門,氣的直跺腳。
“怎麼話隻說一半?你倒是直接告訴我啊?最討厭你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人了。”
胭脂氣呼呼的找到芍藥,向他訴苦。
芍藥看著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胭脂,歎了口氣,猶豫片刻,還是輕聲道:“其實,宮主,一直呆在裡麵,沒出來。”
“啊?”胭脂詫異的看著左偏殿的石門,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秦翌離開後,封瑜顯出了身形,望著石門,搖了搖頭道:“秦翌發現我了,不過一直沒有點破。”
華神醫愣了一下,想到之前秦翌的態度和說過的話,苦笑道:“還真是,我說呢,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刻薄了,我說一句,他就頂一句,不再像昨天那麼尊敬我,而且,還背後說起你的壞話來了,原來……”
華神醫本來就理虧在先,之前就底氣不足,現在發現,秦翌早就發現了封瑜的存在,更是一臉難堪。
“宮主,以後,老朽可再也不乾這種事了,太丟人了。”
封瑜也一臉鬱悶:“我借助了龍宮的力量,按理來說,沒有人能發現啊?難道,是芍藥出了問題?”
隻有芍藥知道他還留在裡麵,連胭脂都不知道。
若是泄密的話,隻有芍藥了。
華神醫的眉毛直接豎了起來,大聲對封瑜道:“你少打芍藥的主意!出了事就說彆人的問題,人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另外,你對秦翌了解多少?你怎麼能確定,秦翌不是自己用秘術或其它的方法發現了你?封瑜,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果然如秦翌所說,就是一個無恥的混蛋。”
封瑜臉色一陣變幻,最後苦笑道:“華神醫,我錯了,應該不是芍藥的問題,是秦翌用特殊的神通秘術發現的我。”
“哼!”華神醫對封瑜依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秦翌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你有什麼看法?”
封瑜歎了口氣道:“事關重大,我需要思考幾天。”
華神醫了點了點頭道:“也好,正好我這幾天和秦翌多交流幾次,對他更加了解一些,好了,正事說完了,好走,不送。”
封瑜張了張,想解釋幾句,可是話到嘴邊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隻能無奈的道:“華神醫,我對您沒有一絲惡意,這點兒,我想您是知道的,好了,華神醫累了一天了,我也該離開了,您老留步。”
封瑜打開石門,走出來,看到胭脂震驚中有些失望的看著他,封瑜隱晦的看了芍藥一眼,深深的看了秦翌休息的右偏殿一眼,無奈的道:“秦賢侄,真是報仇不隔夜,有仇當場就報啊。”
明明知道他在現場,直接當著他的麵,接他的短,讓他有氣都沒處發。
這還不算厲害的,最厲害的是挑撥離間。
不僅華神醫,連胭脂都被秦翌調撥成功,和自己離了心。
至於芍藥,早在兩年前,就被華神醫折服,與他離了心,一心隻想著華神醫了。
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第一時間將芍藥當成告密者。
不過後來轉念一想,芍藥向來以華神醫為重,和秦翌根本沒有交集,除非華神醫點頭,不然芍藥是不會告密的。
又排除了芍藥,最後隻能是秦翌用自己的能力發現了他。
隻是,當時一時嘴快,卻是將華神醫給得罪狠了。
秦翌這手挑撥離間的手法,真是太嫻熟了,簡直是信手拈來。
看來,秦翌以前沒少用啊。
建設難,毀壞卻容易。
人心,同樣如此。
聚起來難,但是散了,卻簡單。
封瑜歎了口氣,對胭脂道:“以後,你不用照顧秦翌了。”
先把胭脂與秦翌隔離開。
不能再讓胭脂接觸秦翌了,不然,真的就再難挽回了。
然後,封瑜對芍藥道:“秦翌那邊,以後麻煩你兼顧一下了。”
反正芍藥已經離心了,也在乎再離一次了。
現在的芍藥,可是華神醫的禁臠,若是秦翌不長眼,挑撥芍藥和華神醫的關係,嗬嗬,那就有趣了。
“是,宮主。”芍藥恭敬的躬身行禮道。
封瑜帶著胭脂離開了龍珠大殿。
芍藥看著胭脂的背影,再次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等胭脂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後,芍藥轉身進了左偏殿。
龍珠大殿再次恢複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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