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
封瑜當即給胭脂和羅洪二人科普了起來。
“道心這東西,在龍武之道誕生之前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在元武時代,看重的是“武道意境”,即拳意,劍意,刀意之類的。
到了龍武時代,看重的是“武道神意”,觀想圖中的所蘊含的神意。
到了軍武時代,看重的是“軍魂戰意”,戰意就是早期道心的雛形。
到了丹武時代,看重的就是“求道之心”了,這個時期道心得到了快速的發展。
到了當今文武時代,道心已經成為最重要的東西了。
正式練武之前博聞,強識,修德,立誌,都是為了培養出這一顆“道心”,然後以道心為基礎,通過觀想圖,凝聚出武道意誌。
最後,封瑜總結道:“道心是武道意誌的核心,是基石,一旦道心毀了,那麼這個武者的武道意誌也就消散了,那麼這個武者也就被廢了,所以,我們武者每個人都擁有著堅定不移的武道意誌。”
秦翌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從這個角度解決武道意誌。
可是,若道心真的這麼重要的話,老師怎麼可能不會告戒他呢?
等等,秦翌想到自己修煉的是元武之道,他的武道根基可不是武道意誌,而是雲夢劍意,哦,對了,現在又加了一個雲夢拳意,或者說,自己開創出雲夢大道,開始走自己的道途的時候,武道根基已經轉移到了雲夢大道上。
秦翌心中分析道:“這個道心為重的理論,應該是從凡武之後出現的,那個時候開始,到了文武時代達到了巔峰。”
文武之道入門簡單,修煉難度低,但是隱患卻也大啊。
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凝聚的武道意誌,完全靠著道心支撐,就是一座空中樓閣啊。
秦翌突然想到了封瑜創建的黎陽書院,隻創建了三年就被關閉,但是現在卻在朝堂非常活躍,成為保皇堂最堅定的一支黨派的根本原因了。
原來是道心使然!
他們凝聚武道意誌的道心決定了,若是他們違背了他們的道心,那麼,他們的武道根基也就毀了,他們的一切也就完了。
秦翌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明白了封瑜的厲害之處。
封瑜創建黎陽書院是真正的抓住了武道最核心的道心啊。
隻要從道心開始,就可以完全掌控武者。
顯然,從目前來看,黎陽書院的實驗非常成功。
“封瑜這是找到了鞏固皇權的終極密碼啊。”
封瑜被尊為二三十年前的第一天驕,並且在歸墟之地那樣惡劣的環境下,成為一宮之主,並且開創了皇武之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隻可惜,時機不對,離三百年大限的時間,太近了!”
這時,秦翌隱約明白,封瑜為何會被人暗算,墜入歸墟之地了。
當時的環境,當時的時間節點,根本不允許封瑜這樣的人物存在。
封瑜的存在,隻會破壞整個皇朝的計劃,一個執行了三百年的應對二三十年即將到來的事關中原人族存亡的那場浩劫。
所以,封瑜隻能成為那個犧牲品了。
封瑜現在回去,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啊?
要不要提醒一下封瑜呢?
秦翌正在遲疑時,封瑜三人這時才發現,秦翌已經蘇醒的事,趕緊停止說話。
“秦……賢侄,您醒了。”封瑜神情略有些尷尬的拱手道。
沒辦法,秦翌的實力太強了,封瑜以長輩自居,還真的有些發怵。
真怕秦翌不認,一招把他給滅了。
秦翌點了點頭,道:“封世伯,你沒事吧。”
雖然秦翌沒有明說,不過封瑜立刻明白秦翌問的是他被血影用幻術折磨的事,立刻搖頭道:“沒事,沒事,這點折磨,小意思,我的道心堅如磐石,它是不可能摧毀我的道心的。”
小意思?
秦翌低看了一眼,說話時,聲音不由變高,身體不由緊繃,眼角不由抽搐的封瑜。
若不是這些細節,他還真的信了。
不過,沒有摧毀封瑜的道心,這點倒是真的。
要不然,此時封瑜的武道意誌已經消散,一身的武道修為也早就已經散儘了。
秦翌也沒有點明這一點,更同有揪著這一點不放,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封瑜立刻說出了他的打算。
“我們打算喬裝打扮,坐船去西邊相鄰的海島,然後再找船,去西邊相鄰的海島,一直到最西邊的海島,然後伺機登陸青葉半島,回歸中原。”
這麼麻煩?
秦翌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不自己操舟回去?為何非要乘坐彆人的船?”
封瑜沒想到秦翌會問這個問題,若是秦翌想要回去的話,按理來說,不可能不去了解這方麵的問題吧?
這都二十來天了,秦翌竟然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甚至一點概念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
封瑜雖然心中不解,不過回答問題時卻一點也不敢耽誤。
“因大海太危險了,一般的船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大海上行駛。”
“大海上航行,需要海船,海船可和江河裡麵行駛的小舟完全不同,海船需要專業的人才能駕馭,而海船被東夷把控的很嚴,我們作為外來人,根本禁不住查,想要自己獲取一艘海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般員控製起來也很麻煩,所以,隻能想辦法混進船上,乘坐彆人的海船,一個海島一個海島的向中原進發了。”
秦翌聽出來了,這大海和大陸可不同,似乎隻有海船這一種交通工具。
想到之前在海邊初步探測的大海與大陸的異常之處,不由點了點頭。
自己隻是在海岸不遠的地方,初步探測了一下,就發現了兩者之間巨大的差異,那麼,越是深入大海,這樣的差異可能就會越大,對於他們這些從小生活在大陸,初次來到大海的人來說,也就越發危險。
秦翌認要了大海的危險,謹慎的性格,不由的讓他對之前自己決定潛回中原的決定,產生了一絲猶豫。
“我聽封世伯言語之中,有未儘之意,莫非,除了船隻和海員,還有什麼難以克服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