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因此平時很少在秦翌麵前晃悠的,能躲儘量躲。
不過,栓子離開後,他想了好多,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再那麼任性了。
隻剩下一個弟弟了,他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逃避了。
“二哥,訓練營並沒有阿爹說的那麼恐怖,你不用擔心。”秦翌起出柱子心中的傷感,不由的勸慰了一句。
“我知道,大頭,隻是,我有些不習慣,大頭,我現在就開始想大哥了……”說著說著,柱子的眼睛就紅了。
秦翌看著說著想大哥而眼睛濕潤的柱子,心中不由感歎萬千。
自他出生開始,就看著栓子和柱子兩兄弟形影不離。
玩一起玩,睡一起睡。
兩兄弟和他不同,他一個人住一個屋,兩兄弟一塊住一個屋。
直到兩年前,兩兄弟才不再像個連體人似的。
兩人,一個玩的時間多點兒,一個鍛煉的時間多點兒。
但是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兩兄弟還是呆在一起。
而現在,隨著栓子去了訓練營,隻剩下柱子一個人了……
柱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然後道:“大頭我沒事,你不是每天都去找根生玩兒嗎?你不用管我,快去吧。”
說著背過身體,舉起了石鎖。
秦翌看著在他麵前強忍著不哭的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幼稚的所謂的兄長的自尊。
心裡雖然這樣抱怨,不過心底卻似乎流過一個暖流。
“知道了,二哥,鍛煉要循序漸進,不要著急,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強自己,我和阿娘說一聲,就找王根生玩去了。”
秦翌知道他在這裡,估計更讓柱子想起已經離家的大哥,而柱子又死要麵子,這樣傷心又傷身,對身體很不好,於是也就不再堅持了。
回屋裡拿了工具,和廚房做飯的阿娘說了一聲,就像往常那樣,去了王木匠家。
因為經常來,所以秦翌也不等人開門,直接在門口喊了一句:“慧姑姑,我來了。”,就推門進去了。
推開門後,院子裡的場景已經和兩年前完全不同了。
原來王木匠的院子非常亂,即是院子,也是他做木工的地方。
動不動就木屑飛揚,地上也是雜亂的很,各樣各樣的邊角料,滿地都是。
不過自從兩年前娶了慧姑姑為妻,王木匠就將院子專門擴充一下,做了一間木工房,專門在木工房裡做木工。
“慧姑姑,您又在做鞋啊。”
“大頭來了,根生在裡麵著,自己進去吧。”
慧娘坐樹陰下做著鞋子,不時的抬頭看著牆角的八九歲大的小女孩兒和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兒在那裡玩泥巴。
這個小男孩兒,正是慧娘和王木匠結婚後生的兒子。
聽到秦翌的聲音,大頭來的太勤了,慧娘也就不把秦翌當外人了,身體連動都沒動一下,抬頭看了秦翌一眼,隨口回了一句。
到是牆角玩泥巴的小女孩兒,趕緊起身,衝著秦翌喊了一聲:“表弟,你來了。”
“楠楠姐,又在帶著梧桐玩啊。”秦翌笑著和小女孩兒打了一聲招呼。
打了一聲招呼,就腳步不停的進了木工房裡。
慧娘掃了一眼看著大頭進了木工房才收回目光,蹲下來,接著陪梧桐玩兒的女兒,不由的搖了搖頭。
女兒的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她?
少女思春,人之常情。
而且,秦家村喜歡大頭的女孩兒,何止楠楠一個啊。
不過,無論村裡的哪個女孩兒,她們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頭這孩子的前程可不是一個秦家村可以束縛的,更不是以往訓練營出來的族兄弟可以比的。
大頭有這樣的前程,是不可能娶村裡的女子為妻的。
不過,慧娘也沒有阻止,她看的明白,過不了幾年,大頭就要離開了,可能和訓練營出來成為武者的其它同族男子一樣,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到時候,楠楠自然會放下這段感情的。
就當是給孩子的一場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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