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朱儁被朝廷拜為右將軍,封錢塘侯,食邑也是三千戶。
然後便是盧植的封賞了。
在朝堂之上,劉宏在古文學派和今文學派兩大派係的緊張注視下,朝著張讓點了點頭,由張讓宣讀封賞詔令。
盧植被拜為前將軍,任命為冀州牧,封涿侯,食邑三千戶。
這場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派係鬥爭塵埃落定。
當得知這個封賞決定的時候,朝堂上古文學派的官員們紛紛感到無比吃驚。
袁隗愣住了。
荀爽愣住了。
蔡邕愣住了。
馬日磾也愣住了。
鄭玄低下頭,眼神頗有些捉摸不定。
他們感到吃驚是很正常的,因為這和他們在之前打探到的消息不同。
封賞決定出來前一段時間,今文學派和古文學派圍繞著盧植的封賞問題爭論不休,雙方互不相讓,打得旗鼓相當,據說天子的態度也受到雙方的影響,頗有些捉摸不定,
但是數日前,因為袁隗的再度上書,皇宮裡麵傳出來小道消息,說皇帝對盧植出任太尉之職很感興趣,認為盧植有這個資格。
結果事到臨頭,居然橫生枝節。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滿腔怒火的看向了今文學派的官員們。
今文學派的官員們除了極大的驚訝之外,便是極大的愉悅了。
尤其是楊賜,聽到盧植被任命為冀州牧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是狂喜。
他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漫出來了,仿佛臉上綻放出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他們贏了!
保住了楊賜的太尉之位,就等於是保住了今文學派重新崛起的可能,對於整個學派來說,對於高門大戶來說,意義非凡!
楊賜笑的開心,再去看盧植和袁隗等人的時候,發現了他們的麵色不佳,於是就更加開心了。
古文學派的官員群體中,袁隗和荀爽有點坐不住了。
作為學術領域的“二鬼子”,袁氏和荀氏都非常懂。
但是他們顯然不曾預料到風雲突變,劉宏開始搞朝政平衡術了,開始搞士人之間的內部鬥爭了。
皇權似乎開始不太在意今文學派的“禮”對皇權的威脅了。
皇權本來應該更加中意古文學派的,這一波古文學派對今文學派的逆襲甚至就是皇權給出了最大的幫助。
可現在,貌似朝堂上的風向要發生變化了。
古文學派弱勢的時候,皇權扶持古文學派和今文學派打擂台,眼睜睜看著古文學派不講武德來了一記豬突猛進把今文學派搞得頭暈眼花,讓這位老人家的閃電五連鞭都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正當古文學派準備再接再厲把今文學派一口氣搞死的時候,皇帝卻忽然轉變了策略,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沒有順應古文學派取代今文學派的風潮,沒有讓盧植回京出任三公。
州牧和州刺史在這個問題上無足輕重,反正盧植就是回不來了。
於是古文學派的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伱,臉色都不好。
在這樣一個本該大喜的日子裡,他們卻覺得有陣陣寒風襲來,讓他們非常不舒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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