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的眼底之中,微微的閃現出一絲遲疑。羯
其實發展到今天的局麵,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成了大明的叛徒。
猶如酒醉清醒般,此刻的李老四在聽到胡季犛的話語之後,心裡頭開始浮現出許多的後悔。
他跟胡季犛的接觸,其實是在於一個安南的美女,也是他的第四房,現如今最為疼愛的小妾。
不管是身材樣貌,還是其他各方麵,都給他迷得神魂顛倒。
方才不久之前,他便是從她的身上下來。
隻是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李老四突然覺得好像前頭沒有了路。羯
大明的強大,他比麵前的胡季犛要更加的清楚。
彆說是大明了,哪怕是太孫殿下那邊,他也沒有任何可以抵抗的可能。
尤其是清楚這裡頭所蘊藏的力量,就更加的讓他恐懼害怕了。
群英商會,可不是什麼正經商會,對於叛徒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姑息,其中手段未有半點仁慈。
在先前,一旦出現任何的叛徒,牽連都是其次。
被抓回來的叛徒,可不僅僅是死亡那麼簡單。
朱英非常的清楚自己手下都是一些什麼窮凶極惡之徒,白眼狼是滿地都是。羯
說什麼靠著一頓飽飯,就想讓彆人賣命,想想都不現實。
而在這麼一個世道,大部分人是漠視死亡的。
還有什麼比之死亡更加讓人害怕的呢?
那就在死亡之後。
西域小國林立,其中巫師眾多,一些邪惡的儀式,祭祀,獻祭,也是種類繁多。
當然,這些所謂的巫師,在朱英的眼裡不過是一些裝神弄鬼的大忽悠。
隻是這並不影響朱英借助其手段對麾下形成威懾。羯
每當出現叛徒的時候,他就會召集自己平日裡豢養的那些巫師們,用最邪惡的儀式,讓這些叛徒以最為恐懼的方式死去。
哪怕是死後,其靈魂也要永生永世的被禁錮,再不超生,經受萬萬年的折磨。
就是有了這樣的狠辣手段,才讓群英商會旗下的這些跟隨者們心中有了忌憚。
在背叛之前,首先要想想自己的後果。
“我現在醒悟,還來得及嗎?”
李老四心中突然生出這麼一個想法。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胡季犛。羯
現在明確知道他背叛的,隻有寥寥數人。
如果自己今夜將其殺掉,回去再想辦法把自己那身邊跟著背叛的弟兄也殺掉。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再也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背叛。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老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凶光。
對麵不過四五人,以自己的武藝,殺掉他們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而後再行毀屍滅跡。
自然無人可以察覺。羯
胡季犛自然察覺到了李老四的變化,當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隻是輕微的咳嗽了兩聲。
咳嗽聲在這夜裡很是響亮,當結束之後,很快於周邊響起了一陣陣沙沙聲。
李老四很熟悉,那是人在移動的時候,碰到樹葉草叢發出來的聲音。
聽著這聲響,至少有數十人潛伏於周邊。
‘這老狐狸,當真是謹慎。’
李老四暗罵一聲,想要殺人滅口的想法自然也淡去了。
這就意味著,自己隻能是一條路走到黑了。羯
微微思索之後,道;“黃金百兩,白銀千兩,戰馬二十匹,大型海船一艘。”
“在你攻破駐地之後,這些我第二天就要。”
“能否?”
李老四已經是想好了,待在安南,就是等死,隻有去往更遠的地方,才能夠有機會活下來了。
而遠方,是必須要大明都接觸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打算乘坐海船一路向西。
麾下還有十多個跟著他的兄弟。羯
帶上足夠的火器,火繩槍,一人兩套盔甲。
十幾個騎兵哪怕是麵對上百人也沒有絲毫的擔憂。
尋個地方,再進行一番招兵買馬,即便是差勁些,也好過在這裡等死強。
他可不覺得,胡季犛在麵對太孫殿下,有絲毫勝算的可能。
這安南,必然在此之後,便會淪落為大明所屬。
隻要自己跑到太孫殿下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也能很好的活過這輩子。
也不會為太孫殿下所抓到。羯
胡季犛聞言,沒有遲疑道:“能。”
......
安南的事情,朱英並沒有太多的放在心上。
對比起大明來說,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小了,三十萬的大軍,還有著擅長山地戰的兩名將領去征討,其結果可想而知,並不會有半點懸念。
勝利,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在這個時候,長安那邊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渭河的水土流失太嚴重了,對於船隻的承受力很弱。羯
這就意味著,許多大型船隻,根本就無法通過渭河抵達長安。
而一旦遷都長安,那麼長安的人口肯定會形成暴漲的局麵,整個經濟中心都會跟著政治權利中心而產生轉移。
隨著現在人口的鼓勵生育,加上高產作物帶來的底氣,現如今大明的人口正處於飛速的上漲之中。
雖然目前還沒有進行有效的統計,但新生兒的數量必然是先前的數倍往上。
這也就是說,一旦遷都長安之後,不消十年,很有可能就是數百萬人口的負擔。
這樣的負擔,如果在失去渭河的運輸能力後,對於整個長安城,包括周邊來說,影響都是非常之大的。
並且因為長安長期沒有作為曆朝首都,已經是相對沒落,複蘇起來耗費的代價也比較高。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