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並不反對藩王們發展自己的海外勢力,他不怎麼想要太過於打壓藩王們。
曆史上皇帝總是會對藩王們形成壓製,這是擔心自己的皇位不穩定,甚至於害怕藩王奪取皇位。
當然,曆史上藩王就從來沒有造反成功過,現在朱英入宮,朱棣自然再也沒有了機會。
隻是因為倭國的特殊性,所以禁止四大藩王引發戰爭矛盾而已。
若是在中東,朱英哪裡管這麼多,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便是。
洪武三十年正月。
今年的正旦一如既往的熱鬨。
隨著京師經濟的飛速發展,現在的京師不管是各行各業,都呈現一幅欣欣向榮的狀態。
最主要的是京師治安非常之好。
在朱英令旨的允許下,治安司快速的擴建,單單是京師在冊的治安司人員就有近四萬人。
包括了京師所有大街小巷。
什麼小偷小摸的,直接被嚴厲打擊,但凡有所發現,直接就是送去勞役改造。
因為全國工程用地緊張的緣故,目前隻要是一經犯罪,起步就是兩年勞役改造,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尤其是那些無所事事的街溜子,本身沒有生活技能,被勞役改造反倒是件好事情。
不管是被送到哪個行業去,總歸會學習到專業技能,這樣勞役出來後,就能重做人了。
對於再犯的人員,第二次判罪就是翻倍懲罰了,起步四年。
在這樣的治理環境下,京師的治安可以用夜不閉戶來形容,尤其對於外地,異國的商人來說,經商的環境是難以想象的好。
為了防止冤假錯案,朱英特地保留了百姓被判罪後,可以申請三司會審的權力,但是在實行這個權力的同時,如果是故意耗費官府人力,那麼罪責將會被重判。
同樣,一旦是官員引起的冤假錯案,那麼革職都算是輕的,還會進行嚴格的清查。
規章條例是人在行駛,總會有那麼些人違背,這些也是沒有辦法杜絕的事情,至少就現在來說,朱英已經是讓現在的大明,至少明麵上沒有官員敢胡作非為了。
在洪武二十九年的案件裡,犯事的多數為勳貴次子,庶出,這些人被定下勞役的不少,也不允許使用任何的特權。
因為但凡是涉及到官員子嗣,勳貴子嗣的案子,朱英都會讓言官們參與進去。
平時憋著氣的言官,自然把力氣全用了上去。
便也是在這一年,歐洲的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奧斯曼帝國是中東的霸主,尤其是在君主穆拉德一世繼位後,向其國家所在的東南方發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占領拜占廷帝國重鎮亞得裡亞堡,並改名埃迪爾內,這裡便也就成了奧斯曼帝國的王都。
這給了歐洲眾多君王很大的壓力,隻是本身矛盾重重的歐洲,很難說聯合起來對抗奧斯曼。
趁著這個機會,奧斯曼又征服西色雷斯、馬其頓、索菲亞、薩洛尼卡和整個希臘北部,迫使保加利亞和塞爾維亞統治者稱臣納貢。
隨後在科索沃戰役中大敗塞爾維亞、保加利亞、匈牙利聯軍。
巨大的壓力迫使整個歐洲聯合起來對抗奧斯曼帝國。
如同是現在的草原聯合對抗帖木兒一樣,整個歐洲的兵力大規模集結,對拜占庭帝國進行支援。
戰爭這種事情,有時候真的不是說誰兵多就行的,即便是歐洲派出了大量的援軍,明麵上的兵力要遠超奧斯曼帝國的侵略軍,但依舊是慘敗的局麵。
其中涉及到因素很多,或許歐洲聯軍也有許多機會可以反敗為勝,但終究是錯過了,結局就是整個歐洲聯軍大敗後還有將近一萬名十字軍被俘,除了三百名貴族騎士被巨款贖回外,其餘的幾乎全部被殺。
歐洲已經沒有辦法阻止奧斯曼帝國的擴張了,隻能是眼睜睜看著拜占庭帝國距離滅亡越來越近。
正是因為一路的連勝,讓奧斯曼帝國越發的囂張。
這樣的囂張是從現在新的繼承者,奧斯曼君主巴耶塞特一世從上至下。
是以派往帖木兒帝國的使臣,同樣也是非常的強勢,惹惱了帖木兒,從而扣押了所有國家的使臣。
當然,本身對於此事也是個借口。
帖木兒現在的軍隊越發的強勢,正要進行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來擴張自身疆域。
眼看著拜占庭帝國就要滅亡了,結果奧斯曼跟帖木兒就乾了起來。
蒙古騎兵真的就是整個中東地區和歐洲地區之噩夢,從來都沒有嘗到過失敗滋味的奧斯曼帝國,哪裡肯善罷甘休,自然要跟帖木兒大乾一場。
“調動五十萬大軍,這次我要親自出征奧斯曼。”
正月期間,皮兒馬黑麻也被從德裡蘇丹召集了回來參加議事大會。
對比德裡蘇丹,奧斯曼這個中東霸主級的帝國,顯然要更為重要一些。
即便是帖木兒也不得以重視對待。
德裡蘇丹就像是粘板上的羔羊,帖木兒並不覺得能夠翻起多大的浪潮。
但是奧斯曼帝國就完全不同,至少就整個中東地區來說,現在的奧斯曼帝國似乎沒有對手可言。
在進攻德裡蘇丹前,帖木兒曾寫信給奧斯曼帝國進行警告:“你們如同螞蟻,切記不要挑釁大象,否則便被我們蹂躪報複。”
奧斯曼蘇丹巴耶塞特一世自然也很強勢的回信:“如果我被你的軍隊嚇跑,那麼我的妻子便會拋棄我。可是你要從我的軍前逃竄,你的所有女人都會另尋他夫。”
兩個霸主級彆的君王對話,誰也不肯示弱,這便讓帖木兒帝國跟奧斯曼帝國的關係劍拔弩張。
那些被巴耶塞特驅走,避難在帖木兒宮廷的土耳其諸侯為奧斯曼人製造了宣戰借口。
很快,巴耶塞特要求投靠帖木兒的埃米爾向他效忠,為開戰創造外交借口。
同時,奧斯曼帝國收回了對拜占庭帝國君士坦丁堡的包圍,將兵力進行回調,來麵對跟帖木兒的戰爭。
隨著情報的往來,奧斯曼帝國對於帖木兒的了解加深,同時開始忌憚起來。
甚至於巴耶塞特都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去招惹帖木兒的,拜占庭帝國都已經是煮熟的鴨子,可現在隻能看著下不去嘴。
但是話都已經放出去了,總不能服軟吧,那就隻能是用戰爭來解決問題了。
倒不是說巴耶塞特害怕帖木兒,隻是從帝國的利益出發,先行攻占拜占庭奪取財富才是最優選。
現在拜占庭的財富沒有拿到,又轉而陷入到另一個戰爭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