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什麼對藩王不好的時候,終究是燕王朱棣先行頂上。
後麵的嘛,伺機而動。
就在藩王們在秦王府這邊開始聚集的時候,朱英從大理寺已經來到了華蓋殿這裡。
“正主來了,你們若是有什麼想法,可以和咱大孫聊聊,這件事是大孫提出的,咱也不懂往後如何,不過終究要試試嘛。”
“剛才你們和咱說的那些,不若看看大孫如何解釋。”
朱元璋看到大孫,便就對下麵的一眾臣子們笑著說道。
自早朝後,各個部門的臣子們就聚集了過來,其中主要還是以翰林院為主,再就是一些禦史言官,各個部門的主事。
像是尚書,甚至包括早朝已經發言過的劉三吾,白信蹈,這些相對來說位高權重的,一個沒倒。
顯然,這也是怕被陛下給一網打儘了。
朱英聞言,一眼掃過去,這其中帶頭的,自然就是吏部侍郎了。
“劉侍郎,早朝上你不說,這下了朝過來和爺爺說,你這是不是對本宮有什麼意見呢。”
朱英絲毫不含糊,進來對著吏部劉侍郎直接說道。
方才在門口的時候,朱英就已經聽到一些,無非還是關於科舉的事情。
顯然他們想來個曲線迂回,看早朝上老爺子沒咋說話,還以為能從老爺子這裡那打開門戶。
“臣不敢。”
這麼大一頂帽子,劉侍郎顯然不敢戴,連忙作揖回道。
“哼哼。”
朱英冷哼兩聲,然後把目光投向老爺子,眼神中帶著些許詢問的意味。
朱元璋一下子就讀懂了這眼神中的含義,微微點頭。
得到老爺子的認可,朱英哪還有絲毫客氣,直接下令道:“背後妄議,有離間本宮與爺爺關係之嫌,即是如此,本宮也沒什麼需要和爾等客氣的。”
“劉和!”
“臣在。”
“傳本宮令旨,以劉侍郎為首者等人,均罰俸一年,連降三級,廷杖十五,以儆效尤。”
“臣遵令。”
隨著朱英和劉和的對話,劉侍郎麵色一下子就嚇白了。
嘴唇蠕動著,卻不敢說話。
“怎麼,不服氣?”朱英冷笑著問道。
“臣不敢。”劉侍郎惶恐道。
朱英懶得搭理,道:“拖出去,拖遠點打,莫要壞了本宮和爺爺的好心情。”
蔣瓛帶著數十錦衣衛,把這十來人直接給架了出去。
麵對這等情況,這些官員們連反駁求饒的話都不敢多說。
扯上離間之嫌棄,若是讓陛下出手,怕這裡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相比之下,太孫殿下的罰俸一年,連降三級,廷杖十下,就真的微不足道了。
要是反抗,隻會更重。
人都被拖走後,朱元璋笑著說道:“想必他們都會感激大孫的心善。”
這樣的處置,在洪武年間的朝廷,還真就是少見得可憐,在此之前,有些官員碰上陛下心情不好的時候,遲到這種事情,也是很大可能被砍頭的。
在洪武二十年的某天早朝,就有一個正三品的侍郎,因此掉了腦袋。
朝野傳言,陛下若是看不過你,很有可能因為上朝時右腳先邁入奉天殿中,而被處死。
聽到老爺子的話,朱英笑了笑沒有回答。
之所以官員會有這樣的差距心態,這一切自然跟老爺子的強壓政策有很大的關係。
不過朱英不喜歡殺人,尤其是文人。
在朱英看來,現在大明的人口還是比較少的,文人自然要做到物儘其用,譬如到時候的勞役犯,也可以搞些文人進去教書嘛。
對於犯過錯誤的,能夠改過自新,朱英還是覺得能夠原諒。
況且在這年頭,很多犯罪的百姓,實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說到底,一切還是為了生活。
若是能得溫飽,也沒那麼多的犯罪。
“大孫晚宴的事情,可是已經準備好了,知子莫若父,咱的這些兒子們,就沒幾個省心的,不過在打仗這塊,還是比較有能力的。”
說到這裡,朱元璋突然笑道:“想必咱的這些兒子們,此刻正在想著,大孫是不是想把他們的兵權都給收了,讓其做個富貴王爺。”
聽到這話,朱英也笑了,道:“自然是這樣想的,不過這樣想也很不錯,至少孫兒在提出海外建藩的事情後,相對來說要容易接受得多。”
朱元璋點點頭道:“怕是他們聽到大孫的想法,一個個會更加歡喜,他們原以為自己丟掉是兵權,沒成想大孫直接給了他們君權,不過大孫如此行徑,就不怕遭受那些凡夫俗子的罵名嗎。”
朱英聽到這話,嘴角上翹,道:“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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