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也是一喜,迫不及待的看向門口。
其實就現在來說,朱棡並不需要來招賢館這裡,或者說藩王們無須過來。
招賢館找人,是在三個月後的考試中,過考才能選中,亦或是童生,秀才,幾乎相當於免試錄取了。
而到那個時候,藩王們才需要一起來麵試,然後各自挑選心中的人選。
今天跑來這裡,其實是被世子朱濟熺攛掇過來。
朱濟熺自從知道海外封國的事情後,對於這件事非常的關注。
和他的世子不同,朱濟熺的王妃謝氏,是永平侯謝成之女。
朱棡這人雖然對手下很殘暴,可對於謝氏還是很好,在這一點上,也算是繼承了朱元璋的優良傳統。
因為愛打仗,所以朱濟熺跟娘家這邊的關係,自然要親密許多。
甚至小時候,幾乎可以說是外公帶大的。
在朱濟熺出生的次年正月,永平侯謝成任晉府左相,即山西行省參政,為封疆大吏。
永平侯謝成文武皆全,這也很大程度了影響到了朱濟熺。
加上朱濟熺對於謝成來說,雖是外孫,也是長孫,還是皇孫。
這就更加的親密了。
在很多方麵的教導上,就更加的細心。
朱濟熺早就被封了世子,這海外的藩國,可以說就是朱濟熺自己往後要治理的國土。
老爹魯莽,多智不過軍事。
在這方麵,便也就隻能是自己想辦法,多爭取些人才的。
這才有了今日朱棡的過來。
很快,門外一白袍男子便就走了進來。
“河南商水縣儒童袁佳馳,拜見諸位大人。”袁佳馳看著坐著的幾人,不敢抬頭直視,立馬躬身作揖道。
朱英聞言問道:“袁姓,還是商水縣人,看來是名門之後呀。”
袁佳馳連忙道:“學生不敢擔。”
這商水縣,在大漢的時候,名為汝陽縣。
東漢末年,出過幾個名人,其中最為出名的,便就是四世三公了。
朱英沒有多說,而是問道:“這外麵人雖多,可卻無人敢於進來,都在觀望,為何你就有這個膽子。”
“還是個童生,年歲不算大,努力一兩年,博取個秀才的功名不難,為何要去這千裡遙遙的海外藩國呢。”
秀才可沒有什麼窮秀才一說。
什麼窮酸秀才,都是騙人呢。
哪怕混得最差的秀才,回到當地,那也是鄉紳地主級彆。
功名在身的秀才,就連知縣見著,都要和顏悅氣,誰能知道,這秀才會不會過個幾年,就能舉人了呢。
亦或者這秀才的同窗上了舉人,也是極有可能。
加上免除徭役,賦稅名額,等等一係列的優惠措施,這大明天下,就不存在窮的秀才。
秀才在整個社會階級中,可以說是僅次於官員。、
聽著朱英的話,朱棡有些急了。
這好不容易來一人,怎麼感覺這是要把人給趕出去呢。
在朱棡的心裡,管他什麼讀書人,多多益善,一籮筐的全部打包帶到藩國去才好。
誰都能想象,在倭國那等地方,讀書人的重要性,比之大明更加的稀少重要。
袁佳馳顯然也有些懵。
他沒想到進來之後,第一個問題,竟然會是這樣,這讓習慣了四書五經的他,一下子微微頓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心裡如何作想,便就直接言明即可。”朱英再次說道。
袁佳馳聽著這話,牙齒暗咬道:“學生家境貧寒,無甚錢財,原本在縣中生活,可黃河泛濫,無奈之下隻能來京師投奔家中長輩。”
“然一番打聽下,長輩渺無音訊,隻能是賣字畫為生。”
“至今數月,最近便是連買紙的錢財,也已然拿不出,不瞞大人,學生已有數日,未曾吃過一頓飽飯了。”
“今日見告示上所言,童生入招賢館,可包食宿,便就想著進來一試。”
聽著這話,朱英啞然失笑。
早前對於招賢館,在朱英的心中,大致都是為了施展心中才學之人,才會過來。
包食宿隻不過是朱英順手一填,也沒想過哪個童生,秀才,還會有吃不上飯的時候。
沒成想這第一個進海外招賢館的,竟然是想來蹭飯的。
朱棡聽聞後,也著實有些無語了。
不過能有一個讀書人,還是個童生,也算是不錯了。
“本王是當今晉王,方才與你說話,是當今太孫殿下。”
“既然你入了這招賢館,不管是何原因,那便必須要跟著本王一同,到這海外藩國去。”
“把你戶籍報上,近段時間你便跟著本王吧。”
朱棡沒有遲疑,直接就開始搶人了。
這本來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而袁佳馳則連忙躬身作揖道:“學生不知是太孫殿下,晉王殿下當麵,失禮之處,還望恕罪。”
而後像朱棡再次作揖道:“學生謝晉王殿下賞識。”
麵對朱棡有些無賴的作風,朱英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阻止。
不管是從關係上,還是擁護程度,朱棡絕對是目前所有藩王中,支持力度最為大的。
在浙江沿海那邊,更是有著很高的合作。
往後在倭國,顯然在很多方麵上,合作的程度隻會更加深厚。
朱棡滿臉喜色,朱濟熺則像朱英躬身作揖,表示感謝。
得到了好處的朱棡也不逗留,沒過多久就直接把袁佳馳給帶了。
這就是要跳過招賢館,直接把文人給收入囊中。
招賢館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朱英一身便服,直奔五城兵馬司而去。
關於大明治安司的問題,他得找藍玉好好安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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