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城,這邊是西域朱英地盤所鑄造的城郭。
便算是一個西域小國都沒有問題,
人口三千戶,約莫萬人左右,兵卒三千餘眾,以騎兵為主,在西域自保沒有任何問題。
值得一說的是,若不是群英城沒有立國,期間朱英總是去大漠,草原上經營勢力的話。
說不準現在的群英城,將會被稱為群英國。
還可以跟大明建交,朝貢,甚至得到大明的封號。
當然,現在的群英城雖然沒有封號,但也是在大明這裡報備臣服了,受到大明保護。
嚴格來說,還是隸屬於大明。
群英城內。
“李秀才,你可得看仔細了,這可是大明驛站的文書。”劉勝對著一位頭發有些發白,身形消瘦,年紀頗大的中老年男子說道。
李秀才聞言,肯定的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大明驛站的文書,這上麵還有著兵部車馬司主管印章呢。”
說完後,又有些疑惑的說道:“按理說,驛站雖然為兵部車馬司掌管,但驛站文書一般不會加印兵部車馬司的印章,況且還是空白文書。”
“這是什麼意思?”劉勝疑惑的問道,他對於大明的情況並不是很熟悉。
李秀才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功名,之所以會流落到西域,便是因為犯了官司,最後跑路。
不過這年頭的讀書人,在哪裡都吃得香,畢竟大明識字的不多,西域的那就更稀少了。
李秀才在群英城的地位,還是數一數二的,來了數年,也在這裡娶妻生子,生活富足。
他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也懶得跟劉勝解釋大明空印案的詳細,直接說道:
“能夠拿到空白文書,並且還能有上司的印章證明,隻可能有兩種情況。”
劉勝問道;“哪兩種情況?”
“一則是這些文書全是偽造的,但是東家在京師疏通了關係,能夠瞞天過海,不過我想來這種可能性不高。”
“畢竟京師是天子腳下,絲毫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聖上法眼,更彆說是驛站文書了。”
李秀才分析著說道。
“那還有一種情況呢?”劉勝催促道。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李秀才這點,每次說話都喜歡吊人胃口,吞吞吐吐,一點都不爽快。
不過李秀才的學問沒得說,他對此也沒太多的辦法。
劉秀才不急不緩的拿起桌麵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說道:
“還有一種情況,便是東家目前在京師手腳通天,甚至能接觸到聖上,這點聽來有些不可思議,但若是從文書的內容上看,倒也算是合理。”
劉勝麵色微微震驚,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東家跟大明皇帝勾搭上了?”
“去去去,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勾搭,若非這裡是西域,還是在東家的地盤裡,單單便是這個勾搭這個詞,就夠誅你滿門了。”
李秀才對著劉勝就是一頓嗬斥,見劉勝露出尷尬的神色,這才繼續說道:
“日後說話注意些,照我看來,東家當是得到了陛下的賞識,其實想一想也是合理,東家何等人物,幾乎是天生的大才。”
“以聖上的法眼,自然能夠看出東家的才能,直接重用很是正常,東家的文書裡,也提到了讓我們準備大量的馬鈴薯,番薯等高產作物。”
“如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可能是東家特意獻給聖上。”
聽到李秀才的分析,劉勝皺眉說道:“可是東家早前定下的,乃是謀略安南,怎麼可能一下子又跑到大明這邊了。”
李秀才聞言,不屑的說道:“安南那等窮鄉僻壤之處,哪裡能和我大明相提並論,便是隨便一個郡城,也不是安南那等小國可比的。”
“東家早前隻是商籍,如今在聖上那邊得到重用,自然無須再去在意安南。”
“想來東家獻上馬鈴薯,番薯等高產作物,或許還能得到聖上的爵位賜封,這不比經略安南那等蕞爾小國來得更為舒坦。”
劉勝聽到這話,心中也被說服了。
朱英很少會跟麾下去解釋自己的做某個事情的理由,這是為了方便讓麾下產生盲目的信服。
劉勝這些人,自小都是在西域這範圍長大,像是李秀才,雖是大明人,也是大明邊疆地區。
對於安南,要不是東家說,劉勝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李秀才也隻是從書本上,知道一個概念。
目前來說大明人的自信指數,對比起周邊小國來說,天然就有一種優越感。
所以李秀才對於安南的鄙夷,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便是在這個時候,早前和劉勝一起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師弟,張三那裡的審訊如何了。”劉勝問道。
被稱為師弟的江雲,便是朱英門下二弟子。
其實朱英本身也沒搞什麼門派之類的,隻是百名‘弟子’都尊稱朱英為老師,根據各自的不同,自發排名。
江雲皺眉說道:“張三畢竟是老師心腹,現在情況不明,也不可能擅用刑罰,不過詢問下來,倒是沒有太大的漏洞。”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曾經老師讓其暗中跟隨一名朝廷大官,然後被錦衣衛發現,抓捕到了錦衣衛大牢裡,不過第二天就被放了出來。”
“如若沒撒謊的話,想來老師在京師,當是已然有了一定的勢力。”
聽到這話,劉勝下意識的和李秀才對視一眼。
這般看來,李秀才剛才的分析,幾乎完全能夠對應上了。
“這般看來,老師目前在京師,應是混得風生水起了,師弟快把張三放了,我等是錯怪他了。”劉勝說著,想到張三連忙說道。
江雲對大師兄劉勝有些無語。
說有問題的是你,現在說搞錯的也是你,真就是...苦了張三。
不過江雲離開前,對大師兄劉勝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清楚,那麼大師兄應當按照老師的吩咐,迅速將木盒送至驛站,加急送至京師。”
“想來木盒中的東西,對於老師當有大用。”
劉勝聞言,有些奇怪的說道:“老師怎麼如此緊要木盒呢,那木盒也沒什麼值錢東西,不過是塊破布而已。”
說到這裡,劉勝腦海中突然想起,當時老師離開群英城,將木盒交給自己保管留下的叮囑。
因為過了幾年,劉勝年紀偏大,這才一下子沒想起來。
現在想起,頓時眼睛瞪大。
老師叮囑的那句話,再次回蕩在耳邊。
“劉勝啊,這木盒裡的東西,你要幫我保管好,這也算得是跟我父母唯一有關的東西了。”
朱英對外宣傳自己在大明有關係,但是作為老師的首席弟子,一些內幕劉勝還是明白的。
而且關於老師的身世,也有耳聞。
現在再講破碎布條,老師身世,京師,三個詞彙聯想到一起的時候。
一個極為震撼的答案,在劉勝的腦海裡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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