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清能夠有資格替代趙香熙,作為高麗公主進入大明,自然也屬於核心成員,是有資格看到東家的戰績。
那些令人驚駭的戰績,和畫像上的東家,幾乎完全是天壤之彆。
朱英可沒打算來什麼扮豬吃虎。
藍玉是虎沒錯,但他朱英是龍,那等行為平白降低了自身的段位。
在遇到質疑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打臉。
朱英連箭都沒有拿,拉主弓弦就是一個滿月。
輕鬆寫意的姿態,頓時讓藍玉等人大受震撼。
尤其是藍玉,忍不住向前一步,仔細看去。
這等身材,哪裡來的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個演武場,藍玉是曾經的常客,也經常過來,熟悉得很,那一百五十斤弓,他自然也是熟悉,甚至用過多次。
藍玉的極限力量,便是一百五十斤弓,三十滿月後力竭。
而現在的朱英,輕鬆拉開不說,甚至還在維持著滿月的姿態,手臂未有絲毫的抖動,這足以證明,他能夠完全駕馭這一百五十斤的硬弓。
隨著時間的拉長,哪怕隻是多一個呼吸,都過於駭人。
藍玉的眼神,開始變得鄭重起來。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將領能夠達到的程度了,這般強弓,便是甲胄護身,都能直接洞穿而過。
最為誇張的便是,藍玉看著朱英對比自己有些偏瘦的手臂,在長袍遮蓋下看不出全貌,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猶如精鐵一般。
這般身材的爆發力,本就比大多數的武將要來得更強,軍中多是頂尖探馬才具備。
再看弓弦到現在都紋絲不動的狀態,在力量和爆發上,藍玉自忖自己已然不是動手。
也就是說,剛才外甥孫所說的搭把手,還真不是托大,反而有些謙虛了。
朱英見感覺差不多了,緩慢的合攏弓弦,輕鬆寫意的神態,頗有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藍氏作為常遇春夫人,對於武事也不陌生,此刻雙眼之中,更為震撼。
她心中非常清楚,便就是自己的夫君常遇春,號稱常十萬,平日天天在演武場練習的時候,也從表現出來如此精湛的技藝。
不,這已經不是技藝所能形容的了,完完全全的是天生神力,比常遇春的天生神力還要來得更猛烈一些。
‘瘦弱’的臂膀和如此誇張的力量融合的時候,眾人都感覺有些不真實起來。
朱英也為遲疑,在收回弓弦後,從下方的箭壺中,直接抽出箭矢。
箭重和弓力是有關係的,弓力增加,箭重也要增加,箭如果過輕,則發射時作用在箭身上的力度少,作用在弓身上的力度多,會影響弓的壽命甚至直接導致弓的損壞。
弓越強,箭矢也就越重,朱英所持之箭矢,便是為這一百五十斤弓特殊定製的。
挽弓搭箭,一氣嗬成拉至滿月,朱英向六十步開外的箭靶瞄準。
下一息,破空之聲傳來,箭靶應聲而中。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箭靶紅心之中,箭矢已然命中。
“好箭法!”
藍玉毫不吝嗇,大聲讚歎,同時眼底深處帶上了一抹認真。
現在的藍玉,在神情上變化很是明顯,包括藍氏,常升。
看向朱英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不一樣的東西。
在古代,個人的武力相當重要,是安全感的主要來源,朱英所表現出來的東西,觀一葉可否知秋。
即便是藍玉也多不及,這意味著,如若朱英暴起,在場皆是無人可敵。
尤其這裡是常府,曾經的常遇春唯武獨尊的觀念本來就重,對妻弟藍玉,還有兒子等人的影響也大,這就更加不同了。
“舅爺,試試。”
朱英一箭射出後,將一百五十斤的硬弓,向藍玉遞出。
“好。”
藍玉也不甘示弱,接過硬弓,挽弓搭箭,同樣朝著箭靶射去。
從拉力上可以明顯看出,藍玉在動作上,明顯要比朱英更為吃力。
颼!
箭矢直入箭靶,定在紅心邊上,相差並不算大。
但藍玉心中清楚,自己輸了。
不是輸在射箭上麵,這般固定箭靶,和軍中騎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平常能常常射中靶心者,在作戰的時候能有平時三分準頭就算是合格了。
藍玉輸在朱英的強大個人武力上。
一米八的藍玉,比朱英還要高上小半個頭,加上健碩魁梧的身材,旁邊的朱英好像瘦得能夠被風吹倒。
便也是這般,久經沙場的藍玉,心中猜測自己能不能在朱英的手下走過三個回合,都不知曉。
朱英觀察眾人神色,明白已經有了效果,正準備再次加強的時候,突然有仆從過來稟告,有錦衣衛過來傳達陛下口諭。
眾人不敢怠慢,連忙迎接。
“長孫殿下。”錦衣衛見到朱英,先是躬身行禮,眾人這才明白,陛下這是給長孫殿下帶話。
朱英也不奇怪,在這大明京師裡,自己的動向基本上被老爺子掌握得死死的。
“殿下,陛下口諭,火藥司那邊火繩槍已出,讓殿下過去檢驗。”錦衣衛迅速說道。
朱英聞言,眼底裡閃過毫不掩飾的驚喜。
他盼了許久的火繩槍,如今終於研製而成。
有了這等火器,誰還可擋大明軍威。
若不是現在天色已晚,即將天黑,朱英都想直接過去瞧瞧。
待錦衣衛走後,藍玉見朱英欣喜的神色,不由問道:“殿下,這火繩槍為何等火器,能夠讓殿下如此高興。”
朱英回道:“明日舅爺隨同我一起去趟火藥司,便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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