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我去看看。”
徐妙錦感覺婢女說得有些誇張了。
昨日夜裡,她本來是帶著婢女日常偷溜出府,然後到燕王府去找朱高熾。
隻是出了府後,她就突然想到秦淮看看。
因為是女子的緣故,所以她和婢女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
遊完秦淮,回憶了曾經和朱公子一起的場景,徐妙錦突然想到,那平安茶樓就是朱公子開的。
聽侄子朱高熾說,朱公子時常都會去平安茶樓。
所以徐妙錦臨時決定,就在平安茶樓去蹲朱公子。
她已經不相信朱高熾了,三番兩次的騙她。
總是說已經約好了,尤其是上次的七夕,等了一天,最後等到朱公子離開的消息。
“再也不相信你了。”
徐妙錦紅著眼眶,看著天邊的落日,委屈的對朱高熾說著。
朱公子肯定不會騙她的,那麼騙人的肯定就是侄子了。
所以,她決定自己來找朱公子。
於是,徐妙錦就住進了平安茶樓對麵的高檔客棧,窗口恰好能看到平安茶樓的大門。
作為女子,徐妙錦當然不會隨便拋頭露麵,所以昨夜入住後,醒來就讓店小二,購置了筆墨。
就這樣在房間裡,安心的開始畫畫起來。
而後就讓婢女盯著窗口,看朱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徐妙錦打開門,把店小二招呼過來。
“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店小二熱情的問道,在店小二的心裡,麵前秀氣的公子,可是大主顧。
早上的打賞,很是豐厚呢。
所以他沒事就關注這裡,看有什麼事情能幫忙跑腿。
“我看外麵有些亂,聽說京師的城門都封鎖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徐妙錦刻意壓低嗓音問道。
店小二立即回道:“公子一直在屋內讀書,這事還不知道吧。現在外邊都傳遍了,是中山王府的小姐失蹤了。”
“據說很可能是被人牙子給拐了,俺滴個乖乖誒,什麼人牙子這般膽大,連中山王府的人都敢動,真是不要命了。”
說到這裡,店小二似乎覺得這消息太尋常,沒啥太大的價值,而後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
“公子,我聽說呐,今日裡那些牙行的人,可是遭了大黴,錦衣衛先是抓了一批,然後五城兵馬司又抓了一批。”
“據說現在京師內各個牙行都被抓空了,街道上的那些個混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抓走了。”
“這事鬨得,滿城風雨呀,少說抓了幾千人。”
店小二說到這裡,發現麵前的公子麵露擔憂之色,連忙轉開說道:
“公子不用擔心,咱們客棧安全得很,後麵可是有著大靠山的,再說了,咱們客棧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唯有像公子這樣的貴人,才能夠入住。咱們這邊,錦衣衛都隻是過來問了兩聲,搜查都不會有的。”
“還請公子放心住著。”
店小二有些驕傲的說道。
他這話倒是沒錯,能夠在秦淮河畔這邊開客棧,沒有點背景後台,根本支棱不起來。
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的主要目標,都是放在貧民區,像是秦淮這等相當於貴人區的地方,都不過是例行詢問就過了。
秦淮河附近的酒樓,茶樓,客棧,基本上都是以達官貴人為主,能在這裡置辦產業的,沒有普通人。
譬如朱英的平安茶樓,那也是燕王朱棣的產業。
“好,我知道了。”
徐妙錦有些慌了,說了句後,就將房門給關了。
店小二雖然有些失望,沒有再次得到打賞,但也沒有想太多。
“這些個公子哥,最是怕錦衣衛了,就聽個聲便這般,誒。”
店小二嘀咕著離開。
屋內,看著店小二離開後,婢女這才緊張的問道:“小姐,咱們怎麼辦呀。”
徐妙錦看了眼窗口,心裡頭有些猶豫。
這次鬨得這麼大,她下次再想出來,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輕輕咬牙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呀,沒聽著說嘛,都因為我抓了幾千人了。”
“隻能是回去了。”
婢女有些害怕的說道:“小姐,老爺會不會打死我呀,我怕。”
徐妙錦安慰道:“放心,等回府了,你就說是我逼著你的,到時候我也這麼說,不會怪到你頭上的。”
“大不了最近這些時日,咱們就不出來了。”
徐妙錦能想到,這次回去,至少都是個禁足。
婢女聽到這話,稍微放下心來。
在兩人看來,這次的事情也不算很大,僅僅不過隻是一夜未歸而已。
說完後,兩人也不遲疑,眼見天黑了,收拾東西退房,往徐府回去。
錦衣衛大牢,五城兵馬司大牢中。
不斷有人被抓捕進來,一個個牢房開始滿載起來。
宮裡給出的壓力,讓兩大衙門變得高效運轉起來。
目前已經不僅僅限製於牙行這邊,看書基本上凡是跟幫派,黑道上沾點邊的,有一個算一個,先抓起來審訊再說。
進了牢房,可就由不得昧耍不管什麼情況,先審訊一番再說。
這可沒誰來解釋什麼,直接就上刑,然後犯了什麼事,自個交代清楚了。
五城兵馬司這邊還算稍微好一點。
錦衣衛那邊,就完全不一樣。
黑麵上的人物,哪裡入過這等隻有達官貴人才有資格進入的大牢裡。
錦衣衛的大牢,也被稱作詔獄,進來後沒幾個能出去的。
同一時間,錦衣衛,五城兵馬司大牢中,傳出同一個聲音。
“說仔細點,犯了什麼事情,老老實實交代,真要有什麼罪過,還能保個全屍,否則,哼哼,滿門抄斬都是爾等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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