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搞。
左思右想,唯一能夠震懾到藍玉的,不過兩點。
一則是自己的身份。
二則就是靠個人武力值鎮壓了。
在古代,武力值碾壓的情況下,還是能容易造成個人崇拜的,加上這種特殊的關係,壓製藍玉的可能性總的來說,還是很大。
思索間,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
“朱公子,讓你久等了。”
宋忠雙手托著錦盒進門,門外的錦衣衛輕手將門關上。
朱英起身笑著說道:“這才多久,不過盞茶功夫,倒是勞煩宋鎮撫了。”
“朱公子千萬不要跟宋某客氣。”
宋忠回了一句,然後走過來,雙手奉上錦盒。
“這是?”朱英邊問,邊接過來。
“朱公子,這裡是驛站的印章,還有十份空白文書。”宋忠說道,卻也不敢多言,哪怕陛下和朱英公子都知道了。
隻是就算隔著一層窗戶紙,也不是他這個小小的鎮撫使有資格去捅破的。
朱英點點頭,眼底裡閃過一絲詫異,也沒多說。
直接打開錦盒查看起來。
盒子的裡麵,右側是一堆空白文書,左側著放著一個印章。
朱英有些好奇的拿起印章,看了看底麵。
上麵刻著的正是:兵部車架司。
好家夥,這可不僅僅是驛站的乾係。
兵部車架司,其中還涉及到軍馬的調動,和馬車的使用。
也就是說,朱英有了這個印章,權利可不僅僅限製在驛站上麵。
朱英不動神色,將印章放入錦盒,笑著對宋忠說道:“有勞宋鎮撫了。”
宋忠微微躬身的說道:“能夠為朱公子效勞,是宋某的榮幸。”
朱英輕輕點頭,說道:“宋鎮撫的幫助,在下會銘記於心,還請宋鎮撫放心,日後說不準,還要來打擾宋鎮撫。”
聽到這話,宋忠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忙道:“朱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宋某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宋某定當竭儘全力,為朱公子辦事。”
“好,那我就不過多打擾,先告辭了。”朱英聽到這話,也不意外,點點頭後,便準備轉身離開。
“朱公子,我送你。”宋忠連忙上前幾步,身子微微躬著,為朱英打開門。
門外,除了把守的錦衣衛,還有一名錦衣衛拿著卷宗,正在等待。
顯然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宋忠處理。
不過被門口把守的錦衣衛攔了下來。
朱英看了一眼,隨口道:“就不多多勞煩宋鎮撫了,宋鎮撫先處理公務吧,公務要緊。”
“朱公子慢走,小子,還不感覺去送朱公子。”宋忠先是陪笑著對朱英說道,然後對之前,那個給朱英通傳信息,把守門外的錦衣衛說道。
“卑職遵命。”
那錦衣衛說道,便恭敬的隨著朱英離開。
宋忠一直看不到朱英的身影後,這才轉身走回屋內,待坐到主位上,這才對前來彙報的錦衣衛說道:
“什麼事情,說。”
錦衣衛連忙遞上卷宗,說道:“大人,這是瀚林編修黃子澄的卷宗。”
“就在剛才半個時辰以前,我等抓到兩人鬼鬼祟祟,似乎想要打聽陛下出宮後的事情。”
“兄弟們將其擒獲,嚴加審訊下,他們交代是由黃子澄幕後主導。”
宋忠聞言,接過黃子澄的卷宗,仔細的看了看,確定和他知道的那個黃子澄是同一人。
這是東宮伴讀黃子澄,作為皇孫朱允炆的心腹,尤其是之前朱允炆被陛下定位太孫後,最近很是春風得意。
關於黃子澄的資料,錦衣衛有著詳細記錄。
宋忠皺眉,涉及到太孫,這個事情可不好處理。
打開卷宗翻了翻,便看到最近黃子澄經常出入風月場所,秦淮花船,教坊司,幾乎每天都去。
“這個家夥,都四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身體。”
宋忠無語說道。
“大人,您看這....”錦衣衛詢問宋忠安排。
宋忠微微沉思,就目前來說,長孫殿下很太孫殿下,顯然是暗中的對頭。
能夠打擊到太孫朱允炆,便是相當於幫助了長孫殿下。
隻是他直接出手的話,可能還不夠格。
“卷宗封存,大牢裡的那兩個,先關押著,等蔣指揮使回來後,再作處理,這事你們先不要管了。”
“卑職遵命。”
此刻,京師某院內。
黃子澄在院子裡,焦急的來回走動,受到太孫殿下的委托,他隻能硬著頭皮安排仆從去查探。
便也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讓黃子澄心裡有一種慌亂情緒。
私自打探陛下的行蹤,這可是大罪,真要被發現,嚴重處理的話,幾異於暗藏不軌,與謀反同罪了。
隻是黃子澄能有什麼辦法,太孫殿下都那般了,他完全無法拒絕。
他甚至都不敢去找同僚好友幫忙。
這等事情,隻能自己私下裡偷偷去做。
“他們都是我從老家帶來的,想必就算被抓住了,也不見得會供出我來。”
黃子澄心中自我安慰。
派出去的兩個仆從,乃是他同鄉,一直被黃子澄依位心腹。
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出現的時候,隻見到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那慌亂的樣子,讓黃子澄心中一震。
“老爺,大事不好了,他們被錦衣衛的人給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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