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了四五條街,前方是一處建築工地,道路被阻斷,他被堵在了一個死胡同裡。
“跑啊,怎麼不跑了?”
“腿軟,跑,跑不動了。”
張文傑雙手拄著膝蓋,擺擺手,臉色蠟黃,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平時縱欲過度,體虛力虧了。
“咱們,做,做筆交易,如何?”
“我知道,一個,一個秘密,是,是關於祖爺的,隻要你放,放了我,我就,我就……”
突然,他身子一晃,往前踉蹌了兩步,臉朝下趴在了我腳下。
“張文傑,少來這套,起來。”
“起來,聽見沒有。”
“張文傑,張文傑。”
一連喊了好幾聲,得不到回應,也聽不見喘氣的聲音了。
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急忙將他翻了過來,隻見他臉色慘白,眼鏡也摔碎了,滿臉是血,探了探鼻息,感覺不到任何呼吸。
張文傑猝死了!
一個眼鏡盒從他口袋裡掉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是《神滅論》的金葉子,我把眼鏡盒揣了起來,匆匆離開了現場。
回到博通堂,火已經滅了,燒壞了窗簾沙發,問題不大。
把張文傑猝死的事情說了一遍,林滄海歎了口氣,讓張玲抽時間去一趟他家裡,安頓一下他的妻兒,至少保證讓他們衣食無憂。
這件事情就此翻篇了。
“光庭,我懷疑平原公主的屍身和宇文泰的武士俑還在天津,你立刻動身去一趟。”
“林老,事情都已經發生兩個月了,你怎麼那麼肯定他們沒把東西運走?”
林滄海倒了一杯茶水,呷了一口,徐徐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津港查得嚴,他們隻能走漁船,而且還得是遠洋漁,今天是陰曆幾號了?”
“正月二十五。”
林滄海點了點頭:“我已經打聽過了,為了圖個吉利,遠洋漁船每年都是農曆二月初二龍抬頭這天出海,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一聽說要去天津,張玲第一個表態:“等我辦完事,我跟光庭一起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林滄海眼角一斜,瞟了張玲一眼,不動聲色的說:“玲子,此去路遠,你一個女人不方便,還是讓懷仁去吧。”
張玲噘著嘴不情願的“哦”了一聲,拿起車鑰匙摔摔打打的走了。
林滄海搖搖頭說:“你們去大港油田找一個叫薑二娃的人,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這個薑二娃是陝北人,早年間林滄海在陝北支鍋的時候與薑二娃合作過幾次,此人仗義疏財,可交。
薑二娃的父母是長慶油田的職工,1964年天津發現大油田,薑二娃就隨父母一起去支援天津了,後來一直在國企上班。
交代完一切之後,段懷仁就去火車站買票去了。
“林老,我還有件事,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跟您說一下。”
“什麼事,但說無妨。”
我把石靜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林滄海聽後皺起了眉頭,青雲一動。
“光庭,這個人可靠嗎?”
“我拿姓性命擔保,絕對可靠。”
林滄海想了想說:“經此一劫,夥爺會正好缺人手,既然這樣,你自己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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