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印肯定不是我們留下的,我大概用自己的腳比了一下,整整大了一圈,估計應該在55碼左右。
這他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白若雪緊握手槍,警惕的四下看去。
鼻大炮說:“這麼大腳,有可能不是人,說不定是什麼怪物呢?”
“不知道。”我搖搖頭,想了想說,“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我們,這裡還有能喘氣的,而且對方距離我們不遠,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加倍小心。”
鼻大炮拽了拽我的胳膊,一臉驚愕:“哥,那邊,那邊有個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如驚弓之鳥,紛紛做警戒狀。
我定了定神,順著光線看了過去,不遠處果然有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堆骨頭,之所以說是個人,是因為頭顱堆放在了骨頭上麵。
走過去仔細一看,屍骨旁邊還放著兩件衣服。
鼻大炮的衣服在掉進山穀的時候被劃爛了,一路上沒少被劉元寶笑話,他撿起來甩了甩,還挺好,直接就穿在了自己身上。
的確良套外套,不倫不類,鼻大炮又回歸了本色。
石靜霞咧嘴道:“死人的衣服,你也不嫌晦氣。”
鼻大炮不以為然:“這是的確良,軟料的,不起褶子,好東西。”
孫鐵丹突然指著那一堆屍骨說道:“我好像認識這個人。”
鼻大炮一臉的不可思議:“絕了,脫了衣服你也認識,怎麼可能?”
孫鐵丹語氣堅定,不像是信口開河,我便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孫鐵丹一邊回憶一邊說:“我也是從衣服上認出來的,就是那幾個說要開發雁門山的南方人,其中的小矮個。”
白若雪追問道:“鐵蛋,你確定嗎”
孫鐵丹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說:“反正當時那個人就穿著白色的確良的襯衫,我們村的人都沒有這種高檔貨,那襯衫太白了,跟剛磨出來的麵一樣,我印象很深刻。”
白若雪若有所思:“這麼看來,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開發商,很可能是南派的盜墓賊,竟然把手伸到我們北派的地盤上來了,死了活該。”
我心裡冷哼一聲,心說當初在永陵,你們白幫不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害得我們夥爺會損失慘重,差點就被一鍋端了。
石靜霞疑惑的說道:“就算人死了,肉身腐爛,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還有,誰把骨頭堆放成這樣的?”
我撿起一塊骨頭看了看,驚奇的發現上麵有很多橫向的刮痕。
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麵,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冀漁0825號漁船的船艙裡,瘦猴王小亮給魚改刀的畫麵。
一個可怕而又瘋狂的想法油然而生,不由就顫抖了一下。
石靜霞問道:“光庭,你怎麼了?”
定了定神,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被彆人給吃了。”
聞言,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鼻大炮不可置信的說:“哥,不會吧,有一年冬天,我差點餓死,可也沒想過吃人肉,那個躲在暗處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石靜霞顫聲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當年巴西還阿根廷,記不清了,有一架飛機出事,在大雪山裡他們相互約定,誰先死就被彆人吃掉,就這樣一直活了兩個多月。”
我點點頭,說了三點理由。
首先,骨頭上的痕跡明顯是切肉的時候留下的;其次,吃了人還能把骨頭擺放的如此整齊,說明死者和凶手很可能認識;最後,按照孫鐵丹的說法,來過這裡的隻有那一夥人。
“鐵蛋,他們一共多少人?”
孫鐵丹咽了口唾沫:“一共三個人。”
石靜霞接著問:“有沒有一個身高特彆高,腳特彆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