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林滄海對我說:“光庭,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去一趟陝西師範大學,找一下劉教授,他在國內可是古文字研究的領軍人物,希望能解開雷公鼎的銘文之謎。”
這個人我聽林滄海說過,也是一個牛逼人物,專心鑽研業務,不善與人交往,更排斥那些虛偽的社交活動。
後來,在一次競選副院長中他輸給了一個漂亮的女教授,是漂亮的女教授。
一聽說要去陝西師範大學,鼻大炮頓時來了興致,鼻子底下冒出來兩個大鼻涕泡。
“林老,我不累,我跟你去。”
我搖搖頭:“你呀,是想看美女了吧。”
鼻大炮一抹鼻涕:“沒有,才有沒呢,我就是單純喜歡學習。”
林滄海走後,我跟鼻大炮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鐵蛋的情況怎麼樣了?”
“狗日的命大,沒死了,不過生不如死。”
“走,去看看。”
孫鐵丹全身燒傷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麵,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黃的,紅的液體滲了出來,在繃帶上暈染出慘目的色塊。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女醫生,雙手插兜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還沒等我說話,鼻大炮搶先說道:“裡麵的人是我孫子。”
女醫生一愣:“你孫子?”
鼻大炮點點頭:“對,沒錯,是我孫子,不過不是親孫子,我輩分大,我是他爺爺。”
女醫生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突然,幾個人走出電梯,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在孫鐵丹病房門前拍了幾張照片,匆匆又走了。
女醫生似乎認得他們,提醒了一句:“記得把費用交一下。”
其中一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好奇的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啊?”
女醫生回答:“他們是什麼星光協會的。”
後來,我了解了一下,這是一個所謂的愛心救助機構,類似於後來的某某眾籌。
他們以患者名義在社會上籌集資金,然後用來支付醫藥費。
當然,無利不起早,除了支付必要的開支,這些人自己給自己開工資,個個都是白領級彆。
言歸正傳,我提出要進去看一下孫鐵丹,但被女醫生直接拒絕了。
“重症監護室有嚴格的要求,嚴禁親屬探視,一旦造成交叉感染,患者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鼻大炮賤不漏搜湊了過去,雙手合十不停作揖。
“姐姐,你就讓我們進去吧,好姐姐,求你了。”
女醫生身子往後一斜,保持距離,板著臉說道:“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你們請回吧。”
我偷偷塞了一個紅包過去:“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女醫生連忙推辭,身子一斜,卻把口袋亮了出來。
“不行不行,我們醫院有規定。”
“規定不都是人定的。”
說著,我把紅包塞進了對方的口袋裡麵。
女醫生抖了抖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穿好防護服,進去之前消毒,你們隻有五分鐘時間。”
她一抬手腕,看了看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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