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孫鐵丹偷偷溜進去看了一下,他看見宋海柱正在生吃人肉,嚇得屁滾尿流。
聽到這裡,鼻大炮氣的七竅生煙,指著孫鐵丹的鼻子罵了起來。
“狗日的,原來你早就知道那個山洞所在,怪不得當時你把我推下山崖,害得老子差點死在了雁門山。”
孫鐵丹瞟了我一眼,用喉嚨發聲,虛弱的說道:“杜光庭,比起南派那幾個人,你到底還是差點意思,我隻能拿鼻大炮來投石問路了。”
從雁門山回去之後,孫鐵丹幾天沒睡覺,想起了爺爺之前說過的話,憑借著模糊的記憶,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還真就在一顆大樹底下找到了一個青銅簋,就是以20000塊賣給白若雪的那個。
據此,孫鐵丹推斷,那個青銅簋很有可能隻是雁門山寶藏的冰山一角。
但他一人勢單力薄,根本不可能獨立完成,必須借助專業力量,於是就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並成功的將白若雪吸引上鉤,最後來了個鳩占鵲巢。
“我好痛苦,感覺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割了下來,可是我不想死,我能堅持,救救我,救救我。”
“鐵蛋,與其生不如死,還不如……”鼻大炮壞笑著把手伸向了氧氣麵罩。
“滾你媽蛋。”我一巴掌扇在鼻大炮的脖子上,把他打停了,又對孫鐵丹說,“鐵蛋,你放心,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你的。”
一陣敲門聲響起,女醫生站在門外晃了晃手腕,提醒我們時間到了。
走出醫院的大門,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給石靜霞做整容手術那家醫院的電話。
“全身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燒傷,隻有眼球能動,隻要你們能治好他,錢不是問題。”
一個溫柔的女聲說了句:“先生,我正式警告你,電話都是有錄音的,你要是再無理取鬨,我要報警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哥,人間已經沒有辦法了,看來隻能找太乙真人了,給鐵蛋做個蓮花化身,哈哈哈。”
我盯著鼻大炮,想到了魯迅先生筆下的一個人物,阿貴。
鼻大炮與阿貴是何其相似。
我狠狠的踢了一腳鼻大炮,徑直回了博通堂。
段懷仁的廂式貨車停在門口,他從雁門山回來了。
“光庭,這次發了,一共一百二十一件完整器,有琮、鼎、甗、盒、鬲等青銅器,還有戈、矛、鉞、戟等兵器。”
我點了點頭:“得趕緊出手才行,就在身邊睡覺都不踏實。”
段懷仁摸了摸八字胡,接著說道:“玲子剛剛打來電話,說已經鋪好路了,等客人來了咱就開席。”
“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一二得二。”
鼻大炮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興奮的說道:“絕了,好多錢啊。”
石靜霞“噗嗤”笑了出來:“你的腦子跟你的鼻子一樣,裝的全是大鼻涕。”
那時候沒有外賣,我們出去到小南門吃了點飯,鼻大炮非要去回民街,段懷仁說回民街掙得是外地人的錢,一錘子買賣,味道不正宗。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西京城的夜景全國聞名,在大街上溜達了一會,我們就回去休息了。
林滄海還沒有回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林滄海說銘文要拓印過後才便於識彆,另外還要查閱資料,估計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讓我們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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