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往事一幕幕放電影一樣浮上心頭,我鼻子一酸,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爺爺,我來看你了。”
林滄海點燃蠟燭,對我說道:“光庭,給祖爺上根香吧。”
我身體顫抖,拿著焚香,手抖個不停,半天才點燃焚香,插進了香爐裡麵,給爺爺行了三叩九拜大禮。
往地上一跪,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爺啊,爺啊,孫兒想你!”
祭奠完畢,我已經無力支撐,是林滄海把我拉起來的。
“好了,彆哭了,祖爺在天之靈一定會欣慰的。”
我擦乾臉上的淚水鼻涕,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滄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掀開了一個厚重的棗紅色絨布簾子,一個博古架出現在眼前,上麵全都是文物。
鑒定方麵,我是個半瓶子,但可以肯定一點,能擺在上麵的東西一定都是大有來頭,個個都是精品。
我看到了宇文泰的人頭也在其中。
林滄海問:“你猜猜這一桌子菜值多少錢?”
我搖頭道:“說不好,怎麼也得一個多億吧。”
林滄海笑而不語。
時隔多年,也就是我生命垂危的2022年,決定把這些文物上交國家的時候,已經將近一百億了。
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我好奇道:“支鍋這一行,為的就是求財,為什麼不出手呢?”
林滄海歎了口氣:“這是陰陽子老前輩定下的規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就是夥爺會延續百年而不衰的原因所在。”
我想了想說:“兜裡有錢心不慌唄。”
林滄海點了點頭,把雷公鼎交給我:“光庭,你自己放上去吧。”
“我?”
“去吧,祖爺在天上看著呢。”
我捧著雷公鼎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博古架上麵。
林滄海望著爺爺的照片對我說:“總有一天,你會接過夥爺會的衣缽,這就是我帶你進來的原因。”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在穀滿倉家那幾天,我聽鼻大炮說了一些事情。”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杜光庭問心無愧,可是我害怕鼻大炮那張破嘴,他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彆緊張,也沒什麼,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小靜是個好姑娘,彆跟白幫的二丫頭走的太近了。”
說到後半句,林滄海的語速明顯變慢了,說是提醒,聽著更像是警告。
我心裡暗罵一聲,狗日的鼻大炮,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老,你什麼意思?我爺爺的最後一次砸鍋到底跟白幫有什麼關係?”
林滄海閉目不語,卻又好似萬語千言,搞得我心裡隻發毛。
“林老,你倒是說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滄海額頭上青雲浮動,內心波瀾起伏,許久之後,重重歎了口氣。
“光庭,我答應過祖爺,這件事情會帶進黃土,不告訴任何人的。”
一直以來,我被這件事情折磨的頭痛欲裂,一時衝動,拔下白蠟,拿著燭台上的銅針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不說,我就親自去問爺爺。”
“光庭,彆衝動,快把燭台放下。”
我眼睛裡布滿血絲,手上一使勁,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刺破了皮肉。
“唉!”
林滄海歎了口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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