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在《萬墓迷蹤》裡麵記載,凡是遇到此種情況,必須立刻撤退,否則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當然,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這有些迷信,沒有科學依據,但很多事情科學根本無法解釋。
突然,石鼎香爐裡一陣劇烈翻騰,一個小腦袋鑽了出來,瞪著一雙稚嫩的眼睛看著我們。
“吱吱,吱吱。”
我暗暗長出一口氣,原來是一窩黃鼠幼崽。
香灰乾燥柔軟,溫暖舒適,沒想到黃鼠還挺聰明,在山神娘娘的眼皮子底下生育後代了。
真是虛驚一場!
即使如此,那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小眼睛還讓人心頭一緊。
花圍脖聽到叫聲反身回來,走到石鼎香爐旁邊,將一窩黃鼠幼崽抓了出來,一個一個全部摔死在了地上。
“這幫畜生嗜血成性,如果長大後患無窮。”
鼻大炮從旁插話:“這幫小黃鼠算不算太歲頭上動土啊。”
石靜霞不忍直視,但也沒出手阻攔,因為她曾經見識過黃鼠啃食黃毛屍體的驚悚畫麵。
庭院兩側分彆有兩排廂房,推門進去看了看,除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石靜霞問道:“什麼味道?”
花圍脖說:“山上蛇鼠蟲蟻遍布,用硫磺驅蟲,再正常不過了。”
神女廟並不大,是一個兩進的寺廟,山門正對大殿。
用手電一照,正殿上有一三字匾額,上書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甘露殿。
“走,去正殿看看。”
緩緩走上石階,幾個人齊聚與正殿之外。
正要推門進去,花圍脖突然按住了我的手,神情緊張的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問道:“怎麼了?”
花圍脖聲音有些顫抖:“山神娘娘會說話。”
花圍脖的話無疑是令人震驚的,就連吹過來的風都似乎冰冷了不少。
我盯著他問道:“什麼意思?”
花圍脖咽了口吐沫,心有餘悸的說道:“上次我們來的時候看見山神娘娘開口說話了。”
鼻大炮似乎想起了什麼,沒好氣道:“花子,你他媽彆狗熊站到煙囪上,滿嘴的黑話,你不是說你們走到半路就睡著了嗎?”
段懷仁也有同樣的疑慮:“對啊,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花圍脖諂笑一聲,沒有說話。
整個人的狀態十分緊迫,看的出來,應該沒有撒謊,再說我們已經到了神女廟,花圍脖也沒有撒謊的理由。
想了想,我問道:“你說山神娘娘說話了,那她究竟說了什麼?”
花圍脖搖了搖頭:“不知道,就看見她張嘴來著,但具體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對大家說道:“既來之,則安之,進去一看便知。”
眾人點頭,紛紛手握利刃,以備不測。
“吱呦”一聲,我推開了甘露殿的大門。
淡淡的月光照進去一米就被攔腰斬斷,黑白分明,裡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五個人,五把手電,像五根棍子一樣在甘露殿裡麵抽來抽去,最後齊刷刷的彙聚在了山神娘娘的神像上麵。
神像高約三丈,體態豐滿,慈眉善目。
山神娘娘一手輕托一個細脖淨瓶,另一隻手呈蘭花狀,輕輕捏著一根楊柳細枝。
雖然曆經歲月侵蝕,色彩已經斑駁不堪,但山神娘娘母儀天下,普度眾生的儀容仍舊給人一種彆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