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我們開始貓著腰往前走,很快,一堵夯土牆封堵了去路。
夯土牆雖然隻是一堵土牆,但其特彆堅硬,而且厚度驚人,所以也具有很強的防盜能力,要想短時間打通也絕非易事。
在雁門山的時候,還是靠二十多個手雷同時引爆才炸開的。
不過,這次我們運氣比較好,夯土牆已經被挖進去不少。
現場有幾把工具,都已經生鏽,地麵被暈染成了紅褐色。還有一個木質的水桶,已經完全腐爛,隻剩一個鐵圈了。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咱們換班休息接著挖,估計很快就能打通。”
鼻大炮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就要開乾。
我攔住他說:“不能挖。”
鼻大炮反問道:“為什麼?揭開鍋蓋,就能出菜了。”
段懷仁替我解釋道:“咱們後路被堵,前路不明,處在一個密閉的環境之下,氧氣很快就會被消耗殆儘的。”
我接著說:“沒錯,退一萬步講,就算氧氣足夠,可是墓室裡麵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而且商周時期盛行殉葬製度,會形成大量的硫化氫氣體,如果濃度達到2000pp,吸一口就死。”
鼻大炮一聽這話,嚇得趕緊捂住了嘴。
石靜霞搖搖頭說:“既然已經摸到了門口,先不急著進去,當務之急是如何出去,要不然全都得被活活困死在這裡。”
鼻大炮雖然心有不甘,貪財好色,但財色跟身家性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掂量的過來。
“真他媽的晦氣,一鍋大肉,這都聞到味了,唉。”
蔫頭耷腦的搖了搖頭,鼻大炮接著說:“哥,那還等什麼,趕緊想辦法出去啊。”
大家商量了一下,如果另選位置挖洞出去,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最後,一致認為還是原路返回比較妥當,雖然水井雖然被封堵,但土質較為鬆散,比較省時省力,速度也快。
當然,風險也是有的,如果再次發生坍塌,那麼我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就隻能被活埋了。
段懷仁和花圍脖抓住攀岩繩的繩頭,使勁拽了拽,那被泥土包裹的繩子像一條蛇一樣緩緩的爬了出來。
我說道:“把繩子拉直。”
段懷仁將攀岩繩往腰間一纏,花圍脖則纏在了小臂上,鼻大炮也跑過去幫忙,喊了一聲“一二三,拉。”
“砰,砰。”
突然,傳來兩聲響動,一大一小,好像有東西掉了下來。
鼻大炮緊張的說道:“什麼東西?”
“該不會是有坍塌了吧?”石靜霞疑惑道。
我分析道:“就兩聲,聲音短促,應該不是坍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王老爺的脖子被勒斷了。”
聞言,眾人皆驚。
石靜霞直接打了個哆嗦。
花圍脖罵了一句:“便宜了這個老畜生。”
三人又使勁拉了拉,鼻大炮甩著被勒的發紫變形的手,轉身說道:“哥,拉不動了,應該是拉直了。”
“挖,沿著繩子往上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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