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幾下,把撬棍震鬆,拔了出來。
試著在空氣裡聞了幾下,沒有什麼異常,又湊過去輕輕聞了一下,裡麵除了一些腐爛發黴的味道,並沒有特彆刺鼻的有害氣體。
於是,再次深呼吸一口氣,確定沒有問題。
“怪了,不應該啊,凡是古代墓葬,特彆是商周,由於那時候殉葬製度盛行,古墓裡麵肯定會有大量硫化氫氣體,為什麼沒有呢?”
我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還有白幫,難道他們已經捷足先登了?”
轉念一想,也不會啊,他們根本沒有回根據地,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白幫已經搶先揭開了鍋蓋,將裡麵的有毒氣體給排空了。
我按下對講機的按鈕:“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先聽好消息。”鼻大炮有些迫不及待。
“夯土牆打穿了,裡麵沒有硫化氫氣體,很安全。”
石靜霞語氣有些緊張:“那壞消息呢,光廷,你沒受傷吧?”
“沒有,白幫可能已經進去了,你們快下來,真正的比賽要開始了。”
很快,鼻大炮就貓著腰跑了過來。
“哥,我來了。”
我看他不停的甩著雙手,便問道:“怎麼了?甩手舞嗎?”
鼻大炮咧著嘴說:“下來太快了,繩子磨的手疼。”
其他三人相繼趕來。
我們合力將夯土牆上的小眼不斷擴大,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容納一個人進出了。
探出半截身子,用手電往裡麵照了照,一條幽深的甬道出現在眼前。
段懷仁嘖嘖稱奇道:“支鍋十幾年了,以前遇到周代墓葬都塌陷了,棺材板子都壓扁了,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保存如此完好的周代墓葬。”
花圍脖人狠話不多,跨步走了進去。
“大家小心,跟上。”
提醒了一句,我們跟在花圍脖身後進入了甬道。
二十多米後,前麵出現了一座車馬坑,所有的人都被那宏大的場麵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車馬坑非比尋常,與常見的泥人陶俑並不一樣,而是用真人和牲畜來殉葬的。
隨著手電光的移動,車馬坑裡密密麻麻的骨架在眾人眼前明滅變化,仿佛正在用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睛盯著我們,給人心裡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有豬狗牛羊,戰馬等殉牲,還有零零散散殉人的頭顱,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不過,有一點特彆奇怪,車馬坑裡骨架並不完整,隻有頭顱,不見身體。
鼻大炮跳進車馬坑,用腳踢亂了那些頭骨,撓了撓頭:“怎麼不見身體了呢?”
段懷仁看了看說:“恐怕一開始就沒有吧。”
石靜霞轉了一圈,嘖嘖道:“如果隻用頭顱來殉葬,那得是多少條鮮活的生命啊。”
“嫂子,彆替古人擔憂了,這麼大陣仗,要是放到現在,墓主人怎麼也得是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級彆了吧,哥,我說的對嗎?”
鼻大炮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說道:“隻有皇室貴族才有資格使用殉牲,至於殉人,那是天子的特權。”
鼻大炮興奮的吹爆了兩個鼻涕泡。
“哥,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座帝王陵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