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魂飛魄散,大呼有僵屍出沒,愣是把大家嚇了一跳。
僵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至少我爺爺在我《萬墓迷蹤》裡說過,他一生支鍋沒有一百,也在八十,從來沒有見到過僵屍。
不過,如果鼻大炮看到的東西不是僵屍,又會是什麼呢?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
腳步聲越來越近,呼吸聲也越來越清晰。
石靜霞麵如死灰,張嘴結舌道:“來,來了。”
循聲望去,不遠處果然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怪物。
隻見對方彎腰塌背,低著頭,走起路來搖搖晃搖,如同醉漢,隨著步伐的移動,兩行被鮮血染紅的腳印觸目驚心。
段懷仁厲聲大喝:“站住!”
對方身子一晃,艱難的抬起了頭,一張布滿血汙的臉恐怖如斯。
石靜霞緊張說道:“光廷,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我用手電照了過去,對方脖子上也是血汙一片,但隱約可見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盤踞。
我心頭一驚,急忙說道:“花子,是花子。”
話音未落,花圍脖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眾人紛紛跑了過去。
“花子,花子,醒醒,快醒醒。”
花圍脖雙目緊閉,沒有任何反應。我試著摸了摸他的頸動脈和心跳,都還正常。
“放心,沒有生命危險,滅不了燈,就是失血過多了,快點止血。”
石靜霞伸出手,麵對被鮮血染紅的花圍脖,卻不知從哪裡下手。
段懷仁很快找到了傷口,在頭部位置,一道七八公分長的刀口,皮肉外翻,紅白相間,頭骨都被深深的刻出了一道印子。
“這小子命真硬,這樣都死不了,牛批。”
感歎了一句,段懷仁拿起急救藥包準備給花圍脖包紮傷口。
“老段。”
鼻大炮突然喊了一聲:“彆管他。”
段懷仁的手停在了半空。
石靜霞說道:“鼻大炮,彆搗亂,救人要緊。”
“嫂子,這家夥居心叵測,不要上演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啊。”
聞言,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老段,彆愣著,快救人。”
見我發話,鼻大炮也沒說什麼,氣的直跺腳。
“彆怪我沒提醒你們,到時彆後悔就行。”
段懷仁替花圍脖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和鼻大炮四處看了看,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都挺累了,休息會吧。”
鼻大炮將大砍刀紮進土裡,不一會兒就呼嚕震天了。
段懷仁警惕性比較高,斜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小靜,你也睡會吧。”
“沒事,我不累。”
石靜霞嘴上說不累,靠在我肩膀上,打了個哈欠,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
困意會傳染,我也眼皮發沉,腦袋跟戴了緊箍咒一樣,恨不能拿火柴棍給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