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喊了一聲,用大砍刀在地上不停的挑來挑去。
走過去一看,地上有一堆腐爛木頭渣子,從裡麵發現了幾個綠鏽斑斑的銅質耙釘。
段懷仁看了看,分析道:“耙釘常與榫卯結構配合,用於固定木材,估計這裡以前有個架子之類的東西。”
石靜霞突然出聲:“人骨,快看。”
鼻大炮用大砍刀扒拉了幾下,果然露出來一具人骨,和朽木疊壓在一起,由於長時間與朱砂接觸,骨頭呈現一種淡淡的紅色。
“太慘了。”
鼻大炮嘖嘖幾下嘴皮子又說:“死都死了,還被倒塌的木架子砸了一下,你看直接給對折起來了。”
那具骸骨看起來十分詭異,下半身和上半身,完全平行的折疊在一起,就跟一張紙從中間對折了一樣。
還是石靜霞心細如發,發現了端倪,不由得咧了一下嘴。
“不對。”
她皺著眉頭接著說:“就算是專業的雜技演員,也隻能是頭和腳並攏,但是大家看這個人。”
眾人跟著石靜霞的思路一看,一琢磨,頓時汗毛倒豎。
花圍脖冷冷的說了兩個字:“腰斬。”
石靜霞點點頭:“沒錯,這個人的腰部和頭部疊壓在一起,肯定是被活活腰斬的,太殘忍了。”
段懷仁摸著八字胡說:“以現場情況來看,這個木質架子是用來懸掛樂器的,此人很可能是一個樂師。”
“管他呢,愛誰誰。”鼻大炮說著用腳踢亂了屍骨。
與此同時,他五官擠在一起,十分痛苦,捂著腳尖蹦跳不停。
“疼死我了,啊。”
脫了鞋一看,哎呀媽呀,剪指甲蓋直接翻了,鮮血把腳掌都染紅了。
“嫂子,快給我止血消毒。”
鼻大炮的腳臭氣熏天,冒著白煙,讓人望而卻步,石靜霞捏著鼻子伸長胳膊把東西遞了過去。
“還是你自己來吧。”
我有些好奇,仔細觀瞧,地麵之上隱約有一個綠色的銅鈕。
“老段,搭把手。”
我們兩個將那東西清理了出來,竟然是一個饕餮夔紋青銅鈕鐘,也就是編鐘的其中一個。
人們一直所說的編鐘或者青銅鐘,其實有三個分類。
鈕鐘,甬鐘和鎛鐘。
鈕鐘的演奏方式為懸奏,通俗來說就是掛起來敲擊演奏。
甬鐘的演奏方式有兩種,植奏和懸奏。所謂植奏,顧名思義,就是把甬鐘的甬部插入木杆中演奏,形象點說就跟鏟子敲擊炒勺類似。
鎛鐘比較普遍,通常所說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指的就是鎛鐘。
一看出土了青銅鈕鐘,鼻大炮趿拉著鞋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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