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段懷仁正在和老婆孩子通話,說不好好關鍵遲早捅婁子,看我氣勢洶洶把鼻大炮推進了房間,就掛斷電話問怎麼回事。
了解詳情之後,段懷仁氣的都想拿鞋底子抽鼻大炮了。
“你個瓜皮,有奶就是娘,那陳蛤蟆惡名遠揚,臭名昭著,你說你跟他攪和什麼味氣。”
鼻大炮像一條吃了饅頭的狗一樣蔫頭耷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就問他有銘文的青銅器一共有多少件。
鼻大炮說他也記不清了,都被陳蛤蟆拉走了,不過印象中應該有三十多件,銘文最少的就四個字,多的沒數,估計能有二百來字吧。
這家夥把錢串在肋骨上,看的比命都重要,這方麵他賊精的很,所說之話可信度應該還是有的。
粗略估計了一下,這鍋肉全部上桌的話怎麼抵得上一個半雷公鼎了,也就是三千個達不溜。
三七分賬的話,陳蛤蟆那兩千個達不溜,白幫和我們一家分的五百個達不溜,去除給楊五全的一百個達不溜,還能剩下四百個達不溜。
依著其他人的意思,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不過,我還是給林滄海去了電話,他隻說讓我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但是,鼻大炮一聽要給楊五全一百萬,死活不答應,說這個錢應該三家平攤,夥爺會隻出三十萬。
我心裡就在想,隻要一涉及到金錢,鼻大炮絕對智商在線,屬貔貅的,隻進不出。
當天晚上,就接到了穀滿倉的電話,說事情辦妥了,不過那一百萬一分不能少,我咬牙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買了四樣禮品,煙,酒,茶,三樣必備,看望老人配一樣點心,這是講究。
我們買的是“心特軟”香酥餅乾,這個品牌在陝甘一帶特彆馳名,都能比肩“米琪”了,拿出去也有麵子。
來到門口,發現隔壁胖大姐家門前堆了一大袋子垃圾,湯湯水水流了出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成了蒼蠅螞蟻的歡樂天堂。
尤其是那個雞頭上,一隻蟑螂趴在雞的眼球上,瘋狂的啃食著。
那一瞬間,我竟然也萌生了堵鎖眼的衝動。
拍了拍防盜門,楊五全打開了門,把我們讓進了屋裡。
雙方都亮出了底牌,直接開門見山做生意。
石靜霞拉開手提包,將事先打印好的照片遞給了楊五全,有陪葬品上的銘文,也有那把雙龍青銅劍,還有那個笏板。
之前我還在考慮,那些銘文生澀難懂,佶屈聱牙,如果沒有實物參照,會不會很費勁。
之所以有這樣的擔憂,主要是因為上次林滄海說他去陝西師範大學,找老教授辨認雷公鼎的銘文,拓印出來還要對照相關資料,一個字一個字的進行辨認,但即使這樣到最後仍舊有一些字沒有被認出來。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楊五全拿著放大鏡隻看了一眼,立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雙目陡然睜大,動作也逐漸變快。
大概翻看之後,他放下放大鏡,神采飛揚的說:“哈哈哈,謎底終於揭開了。”
一句話讓我和石靜霞雲裡霧裡。
我忙問道:“楊領隊,你什麼意思?”
楊五全說:“少女山的墓葬確切年代就是兩周交界時期,與靈台百草坡一脈相承,而且這些銘文還解開了一個困擾我二十多年的曆史迷霧。”
我和石靜霞交換了一下眼神,愈發覺得摸不著頭腦了。
我試探性的說道:“要不再仔細看看。”
“不用。”楊五全自信滿滿,大手一揮接著說,“這些銘文上的字,我早就爛熟於胸,倒背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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