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猶豫不決,邵玉勤接著說道:“花子今天告訴我客人會從東南亞偷渡入境,很快就會走甘藏線到達天水。”
我不由大吃一驚,剛才喝酒的時候鼻大炮問起此事,陳蛤蟆還信誓旦旦的說此事不宜操之過急,他正在聯係有實力吞下這批貨的買家,讓我們在天水安心呆著,吃喝玩樂他買單。
我盯著邵玉勤問道:“消息可靠嗎?”
邵玉勤點點頭:“千真萬確,而且花子還說一起隨行的還有幾個殺手。”
“殺手?”
我隱隱感到一絲不妙。
邵玉勤故意加重語氣,也放緩了節奏,每一個字如子彈一樣射進我的耳朵裡。
“你真以為陳蛤蟆會跟你們三七分賬,未免也太天真了,他要獨自享用這鍋肉,而你們也彆想活著離開天水。”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花子,他怎麼……我的意思是花子的話可信嗎?”
邵玉勤拍著胸脯說:“絕對可靠,杜兄弟,你有所不知,花子和黃毛情同手足,黃毛慘死,花子也是恨透了陳蛤蟆。”
多行不義必自斃,陳蛤蟆倒行逆施,如今已經到了眾叛親離,四麵楚歌的地步了。
邵玉勤目露凶光:“彆猶豫了,乾吧。”
邵玉婷緊跟著說道:“事成之後,陳蛤蟆的產業分你一半,另外我再給你兩千萬作為酬勞。”
我吃驚的盯著邵玉婷,這可不是買豆腐,要多少切多少,口氣也太大了。
“實不相瞞,這些年我已經暗中將所有的資產項目轉移至我的名下了。”
邵玉婷說著,看向邵玉勤,喊了一聲:“哥。”
邵玉勤掏出一紙合同說道:“杜兄弟,隻要你簽上自己的名字,咱們就算是建立攻守同盟的生死契約了。”
接過那份所謂的合同,我將其撕成碎片,扔向天空,隨風飄散。
邵氏兄妹見狀大吃一驚。
邵玉勤問道:“你這是乾什麼?”
我微微一笑:“彆緊張,這份合同隻是君子之交,根本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跟你們說的這件事情確實很重要,我回去考慮一下。”
聞言,邵氏兄妹皆是麵露喜色。
邵玉勤說:“杜兄弟,時間不多了,我等你的答複。”
回去以後,石靜霞已經睡了,手機還在“滋啦滋啦”的響著,我關掉手機,悄悄溜出房間,敲響了鼻大炮哥段懷仁的房門。
“唉唉唉,老段,彆睡了,有人敲門。”
“你去開唄。”
“你說這深更半夜的,會是什麼人呢?你打電話了約了妹子?”
“滾一邊去,我看是你跟陳蛤蟆去夜總會沒結賬,人家找來了吧。”
一陣腳步聲響起,段懷仁打開了房門。
“光廷,這麼晚了,有事嗎?”
“進去再說。”
進門之後,我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鼻大炮直接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意大利炮”露了出來。
“你先把內褲穿上再說。”
我將三角內褲搭在鼻大炮肩膀上接著說道:“目前這一切隻是邵氏兄妹一麵之詞,真假未知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