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聽的我心裡也是一陣酸楚,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所謂“媳婦認門,閨女認墳”。
說的是人一旦埋了,媳婦扭頭就得回家,閨女則需三步一回頭,回頭必叩首。
白家姐妹便是如此,邊走邊回頭,回頭必叩首。
天擦黑了,白家空蕩蕩的,該走的都走了,隻剩下一片狼藉,滿地垃圾。
幾個同族之人幫著收拾了一下,也都拎著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走了。
白若水用紅腫的眼睛看著我:“你怎麼還沒走?”
“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白若水又說道:“一會我妹妹若雪回來了,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林滄海說了一些諸如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等不鹹不淡的客套話,給我使了個眼色。
正待離開之時,白若水又說道:“杜光庭,下次相見,你我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說的很清淡,但我感覺空氣冷了很多。
離開白家村,摩托車把我們送到了臨時的停車場,已經沒幾輛車子了。
我回頭望了一眼白家村,一片朦朧之中,一切都恢複了平常。
回去的路上,林滄海一句話沒說,雙手交叉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車內的氣氛很奇怪,但卻說不出來哪裡奇怪,總感覺除了我和林滄海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可是明明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但那種感覺卻很強烈,搞得我心裡直發毛。
一個小時後,林滄海在博通堂門口下了車。
儀表盤提示:請及時加注燃料。
“林老,您先回去,晚上排隊的人少,我去給車子加點油。”
“去吧,注意安全。”
我驅車去往加油站,還是感覺車廂裡有另外一個人。
就在納悶之際,突然就有人說話了。
“我說杜兄弟,你專心開你的車,不要胡瞅。”
我絲毫沒有心理準備,頓時就被嚇得魂飛魄散,車子在馬路上開始的蛇形走位,好在路上車不多,急忙調整方向,這才避免了一起交通事故。
我的心突突直跳,從後視鏡裡一看,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啊。
我日,難道真的見鬼了。
可是我聽的真切,剛才是一個男人說話聲,而且有很重的鼻音,跟薑二娃有點像,從口音上判斷,不是陝北人,就是山西呂梁大同一帶的人。
“不要看了,我在後備箱裡麵藏著呢。”
他又說話了,還從縫隙裡伸出一隻手給我打了個招呼,畫麵太恐怖了。
急忙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我順手從車門的儲物盒裡拿出一把專門摳石子的專用工具,帶尖帶鉤帶刺,直奔後備箱而去。
後備箱蓋彈起的一瞬間,我看見裡麵蜷縮著一個人,跟一隻大蝦似的。
拿著專用工具就準備給對方來一攮子,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就算給他戳死了也是正當防衛。
“彆彆彆,杜兄弟,不要這樣。”
“快說,你是誰?”
“我叫畢雲濤。”
他自報家門,但是鼻音很重,聽了他的名字,我的第六感讓我想到了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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