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賓館,這名字好,哥,咱就住這裡吧?”
鼻大炮把車子停在了四海賓館門前。
“你們先下,我找個地方停車。”
我說道:“就停路邊吧,沒事。”
“不行,哥,你是不知道,上次有人把車停在路邊,也不知哪個崽娃子在上麵寫了個4x4=16,咱們還是防著點吧。”
聞言,石靜霞捂著嘴笑出了聲,張玲一路上話很少,雖說她也不是話匣子,但也不至於悶的像個葫蘆。
這不是張玲的性格,我知道她是在顧忌石靜霞的感受,刻意這樣做的。
綠色的招牌,凸起的蒙漢雙文,給人一種異域風情。
就在我們剛要走進四海賓館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炸街的聲音由遠及近呼嘯而過,緊接著就聽見了鼻大炮日娘叫老的謾罵聲。
“狗日的,急著去投胎嗎?”
我回頭一看,鼻大炮倒在了地上,急忙喊道:“怎麼了?”
鼻大炮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被刮了一下。”
“沒事吧?”
“沒事,牛仔褲破了,69塊錢呢,可惜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鼻大炮好像對69塊錢這個價位的衣服特彆情有獨鐘。
走進四海賓館一看,一個男人嘴裡叼著釘子,手裡拿著羊角錘,踩在一把橫放在地上的椅子上,正在修理家具。
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衝屋裡喊了一句。
“掌櫃的,來人了。”
說句題外話,當地夫妻之間在外人麵前互稱掌櫃的。
“來了。”
人未到,聲音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出來,手上全是肥皂泡,她拿起一塊毛巾擦了擦手。
“住店?”
“絕了,要不然呢?”鼻大炮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說話也跟吃了槍藥一樣。
石靜霞急忙解釋道:“大姐,彆理他,我們一共四個人,三間房。”
大姐迎來送往,什麼樣的事沒遇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也不計較,卻問了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問題。
“這都冬天了,紅堿淖十月底就關門了,現在正在搞工程呢,你們不是來旅遊的吧?”
我們都沒有準備,被問住了。
張玲不緊不慢,似乎早有準備,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是一個公益性的社會組織,主要研究的是沙漠化治理,聽說咱們這裡的治沙工作一直做的很好,所以來取取經,向全國推廣。”
一聽這話,大姐自豪的說:“那可不,估計要不了十幾二十年,毛烏蘇沙漠就真的成綠洲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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