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在洗洗涮涮,“擦擦擦擦”的搓著床單被麵。
張玲走過去把事情一說,讓畢超給我們當向導,一天50塊錢,英子樂開了花,滿嘴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這也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這件事情還得畢超點頭同意。”
英子用手腕蹭了蹭額頭,歎了口氣:“你是不知道,畢超一天懶的呀,就跟那沒電的鐘擺一樣,撥一下動一下,打牌倒是特彆積極。”
張玲安慰道:“男人嗎,彆管的太嚴了,沒事,我去跟他說。”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沒想到畢超連個磕巴都沒打就答應了下來,有種逃離魔窟的感覺。
“行,沒問題,隻要聽不到她嘮叨就行。”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間,鼻大炮還沒回來,我們就結伴過去找他。
石靜霞喊了一聲:“喂,你乾什麼呢?”
鼻大炮被嚇了一跳,摩挲著胸口說道:“嫂子,你故意的吧?”
石靜霞沒有回答,繼續追問:“老實交代,你在這裡鬼鬼祟祟乾什麼呢?”
“沒乾什麼,沒乾什麼。”
道路兩側,飯店不少,但很多都關門歇業了。
鼻大炮興致勃勃的說:“我知道一個地方,肯定不錯。”
我們都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所以對鼻大炮的話嗤之以鼻。
“絕了,不就在那嗎?”
鼻大炮說著,指向了不遠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我都驚了,隻見一麵牆上寫著三個字:妾侍室。
妾侍室!
這三個字讓人大跌眼鏡,頓時尷尬的要死。
這裡的民風這麼彪悍嗎?
石靜霞一巴掌呼了過去,直接就開罵了。
“鼻大炮,你也太低級趣味了吧,這是吃飯的地方嗎?”
鼻大炮也急了:“怎麼不是,我剛才有幾個人在裡麵吃飯了,一下子叫了七八個……”
“你,你還說。”
石靜霞臉都紅了,氣的直跺腳,就連張玲也聽不下去了,咳嗽一聲,看向了彆處。
鼻大炮一臉懵逼:“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我使勁搓了搓臉,都快把眼角給撕裂了,咬著牙罵了一句。
“鼻大炮,我他媽想掐死你。”
鼻大炮說:“真沒騙你們,剛才那幾個人叫了七八個菜,看著量還挺大。”
聞言,我們幾個麵麵相覷,臉更紅了,感情是我們邪惡了。
再次盯著那幾個字仔細觀瞧,這才發現牆上還有淡淡的印記,原來是偏旁部首掉了,原來應該是:接待室。
原來是一場烏龍,我突然好想笑。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蒙古族衣服的姑娘走了過來,和四海賓館的老板娘英子一樣,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人很漂亮。
她看著年紀不大我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可能是這裡風沙比較大,皮膚有些粗糙,有點磨砂質感,但絲毫不影響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八郎,咱不是還沒出陝西嗎,怎麼全是蒙古人啊?”
懂王鼻大炮替我回答道:“嫂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大部分都是假的,不過這個姑娘肯定如假包換。”
說話間,那姑娘已經走至近前,張開雙手,身體前傾,滿麵笑容的說:“遠方的朋友,歡迎你們。”
鼻大炮也有樣學樣的回了一個同樣的動作。
“嘗嘗我們的馬奶酒,還有手抓羊肉,好吃不貴。”
蒙古姑娘熱情大方,性格開朗,給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